大概是怕勾出我的发。情期,裴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脖颈浮现出隐忍的青筋,眼睛也越来越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个换了位置。他用力抓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知道错了吗?”“知道了……”车厢对于裴昀的身高来说还是有些狭窄,他半弯着腰,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你看起来好可怜,我都有点心疼了。”他的拇指用力抹去我嘴唇上的水渍,留下火辣辣的疼。“但我还是不想饶了你。”“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我意识混乱,艰难地开口:“不要……”“不要什么?”裴昀目光灼热。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我。“不要心疼我。”……——补字数的婚后小剧场——平安夜这天下了大雪,我最近嗜睡,午觉醒来已经日近黄昏,迷迷糊糊感觉到脚底湿漉漉的,一睁眼果然看到一大团白色绒毛在床尾蹭来蹭去。我无奈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团白色绒毛立刻跳上床来,往我怀里拱。“桃桃,别动……”我猝不及防差点被撞倒,连忙推住它的脑门,“你已经一岁了,不是两三个月的小狗,请你正视一下自己的体重,说了别动……唉……”桃桃是一只萨摩耶,今年我生日时,裴昀把它抱回家,说是给我的礼物。我没养过小动物,总是担心它吃不饱,于是每顿饭都多加两勺肉干,导致它现在比同龄的小狗重了七八斤。在床上闹了一气,我按住桃桃问:“你爸爸呢?”它睁着大眼睛咧着嘴,一脸傻笑。算了……这傻东西……我正准备穿鞋下地,桃桃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咬住我的衣角拼命往外拖。“欸?等等……干什么……”我没站稳趔趄了两步,跌跌撞撞地被它拖着往阳台跑。窗外天色昏黄,厚厚的积雪映照着晚霞,天地间一片金光烂漫。我站在窗边,看到院子里的裴昀。“桃,轻点!”他先训斥了桃桃一句,然后笑着冲我挥了挥手,“老婆!”院灯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远处是朦胧的城市,和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夕阳。我愣了愣神,看到裴昀双手插在衣兜里,并拢双脚,半跑半跳地在雪地里画出一个巨大的心形。他手长腿长,这样的动作显得有些幼稚和笨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软地塌陷了下去。最后一下,他跳到心形中央,仰着头冲我张开双臂:“rry!christas!eve!”我与他相视一笑,“rrychristaseve”裴昀笑容更大,眼底似乎有光芒闪动。他望着我,声音里带着炽热的温度:“iloveyou”醒来时天蒙蒙亮,我窝在后座,身上盖着裴昀的大衣。并没有睡多久,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疼,要不是他顾忌着我后颈的创口,今天绝不会就这样放过我。“裴昀……”我开口叫他,不出意料,声音又干又涩。车里的信息素还没有完全散去,其中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令人脸颊发烫。“醒了?”裴昀从前座递来一瓶水,“喝点水,马上到了。”我接过拧开,咕咚灌了一大口,嗓子才稍微舒服一点。初冬的气温不够低,昨夜下的雪已经快要融化殆尽,变成道路上的泥泞。裴昀车开得平稳,喝完水,我又感到困意袭来。太累了……条件有限,身上只草草做了清理,有些地方动一动还是感觉黏糊糊的。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在车里了……想着,我又迷迷糊糊睡着,直到裴昀把车开进医院的地下车库,然后叫醒了我。冷空气吹进来,我抱紧大衣,不满地嘟囔:“别动,再睡一下……”“回去睡,听话。”裴昀直接把我连人带衣服抱出来,“还没换药呢。”不说还好,一说我才想起来,昨天和今天的正事全都被他搅黄了。“你还知道换药,”我想瞪他,但刚睡醒的眼睛迟迟对不起焦,声音也没什么威慑力,“我是病患,你就这么对我……”“我知道你没问题。”裴昀亲了亲我额头,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这么多年吃苦受罪也有好处,比如说你现在特别耐操。”一句话差点让我从他身上掉下去,“裴昀!”要不是我没力气,我一定跳起来给他一拳。裴昀嘴角挂着得逞的笑,道歉毫无诚意:“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我不想再理他。回到病房简单清洗了一下,刚换好衣服周医生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