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河灯许愿,若能一梦不醒——”
弘历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是没见过后宅争斗的,也知道不争不抢,日子就艰难些,那些奴才最会看碟下菜!
可没见过一言不合就死的。
被赐死的都能垂死挣扎再搏一搏呢!
狗斗殴都知道留得青山在,打不过就夹着尾巴先跑呢!
弘历看着被捂嘴又变得可怜巴巴的小人儿,怒其不争的气全都变成了心疼。
她说前几日不觉梦中,可见过的是欢喜的。
到底是自己没护她周全。
他松开手,看了眼自己袖口有些湿漉漉的衣裳,软声道:“我换身衣服,再来陪你说话。”
刚要走,又想起来晚膳。
“我让人伺候你穿衣服,不用梳头了,先把晚膳用了。”
“嗯。”温晚点头。
这会儿倒是听话。
弘历笑了笑,才离去。
不一会儿,含珠就进来了,垂头伺候温晚穿衣,一向话多的她,竟然没说话,收手的瞬间还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春然刚编的温晚亲手给她戴上的。
像是心虚了。
按理含珠报温晚的举动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业务应该很熟练了。
这怎么还心虚上了呢?!
温晚急了,这可不行啊姑娘!
要坚定内心!
不能被我这点糖衣炮弹给打动就弃暗投明啊!
不然以后怎么给弘历播放信息?
含珠听不到她内心的呼唤,低头垂眼的扶她出去。
弘历已经换了衣服,快步过来牵她用晚膳。
又被换进来伺候的李玉瞧着眼皮直跳。
就几步路,东寝室到西稍间,这都得去接!是怕格格迷路?
这个糟心孩子,熬到弘历身边贴身伺候也就两年,这两年正是弘历忙着天下的时候,女色上倒不太顾得上,且每每回到后宅,都是各院小主热切体贴周到的单方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