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渝:“那你可答应我了啊,这事儿结束后,下月的朝霖宴,你可得带上我一起。”
她说的朝霖宴,是全京世家官宦子弟定期举办饮酒作诗的雅会,寻常人都是不得邀请的。
偏偏林琼芳说她会同表兄一起去。
刘渝为这事央求了许久,这两日林琼芳才稍稍松口,说只要帮她办一件事,便能带她一块去。
思虑到那朝霖宴,她咬咬牙,对跟着的女使示意道:“你去,将人带上来。”
杨沛云进到厢房中时,屋内只有刘渝一人,她疑惑道:“怎的不去学院?”
刘渝笑嘻嘻道:“这不是起的太早,连早膳都没吃吗?”
她又问:“你可吃了?这家的蜜团味道最好,你也来用些吧。”
杨沛云已经吃过早膳,更何况她白日本就胃口不好,闻言摇头,便走近便将昨日先生布置的课业掏了出来。
这篇也是经过陆怀泉手把手指导,改了不知多少遍的。
她贴心道:“你抓紧看看?马上天亮就该进去了。”
刘渝接过,却并不着急,先是给她夹了个点心:“你先坐,不急,我慢慢看。”
装模作样翻了两下后,又佯装口渴,去倒茶,却倒了个空。
茶壶里空荡荡,一滴水也没有了,刘渝皱眉喊着:“小二!来人!”
无人搭理。
刘渝啧了一声,随手将水壶递给了对面:“你先去帮我加壶水吧,我这正看着呢。”
“啊?”
杨沛云左右张望,见厢房内只她们二人,才反应过来是在对自己说话,也没拒绝,哦了一声便懵懂地出去了。
一见人离开,刘渝唰地将手中课业合上,望着房门嗤笑一声:“蠢蛋。”
吱、
林琼芳从隔壁房过来,淡淡扫过她手中课业“:“到手了?”
上前抢过,看了两页,面t无表情撕了个细碎。
“哎哎,”刘渝笑骂道,“这般心狠,让我一会怎么跟人解释。”
林琼芳拍拍手,这几日的恶气终于出了些,懒洋洋道:“随你。”
等到杨沛云拎着水壶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了。
“咦?”
她有些茫然,愣在原地许久,见桌面都已收拾干净,自己的课业也没了踪影,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拉住一旁路过的小厮:“请问,这个厢房的客人呢?”
小厮望了一眼:“已经走了啊。”
走了?带着自己的课业直接去书院了?
杨沛云有些懵,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下意识便也要走,却被小厮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