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然就没联系了。冬麦听着,叹道:“妈,既然这次他会过来陵城,可能也是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如果有机会,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说当年的事,如果有什么误会,解开,也算是了却了心里一个疙瘩。”苏彦均沉默了半响,才道:“罢了,都过去了。”其实未尝不后悔,当年她应该去问的,可冬麦出了事,没了,她不想见到封越涵,也就不再问了,那段感情,那个女儿,她一起埋葬在心里。上天有眼,她的女儿还活在人世,只是造化弄人,过去的时光不会回来,时过境迁,她也没有了再和封越涵联系的心情。冬麦:“妈,我可是听沈烈说,人家这位封先生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没结婚,孩子也没有,如果真得是他,我可不觉得人家是什么薄情寡义的。”苏彦均微诧:“他没结婚?为什么?”冬麦摊手:“妈,我哪知道,你如果想知道,是不是应该等人家来了,你自己去问人家?”苏彦均听了,却不再说话了。冬麦见此,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这件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时过境迁,昔日的那些心境再也不会有,她在这里逼紧了,也不过是给母亲压力罢了,母亲最需要的是时间,慢慢地想清楚这一些,做出一个决断。当然了,于她来说,她知道妈妈心里一直存着遗憾,知道她心里应该还是牵挂着那个人,哪怕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次封先生回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大结局马上就是陵城的羊绒交易会了,最近沈烈和冬麦都忙得厉害,一方面瑞士的封先生和法国的服装商即将来到陵城,大家将就进一步合作事宜商谈,另一方面,国际羊绒交易会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作为陵城羊绒领头羊的三美集团,自然各方面都要做好准备,销售人员要备战交易会,技术人员憋着一口气要让自家羊绒制品以最好的状态呈现在国际客商面前,其余方方面面操心的更多,样品展示,广告宣传册子,名片,以及发送的随手礼,处处都要经心。而这个时候,林荣棠的案件终于有了更大的进展,甚至把王秀菊也带过去问话。具体怎么被问话的不知道,反正回来后,王秀菊吓得脸都白了,眼睛是直的,走路差点摔那里。王秀菊本来年纪就大了,个头又瘦弱,蹲了十年大牢出来后,整个人精气神都和普通人差很多,胆怯畏缩,却又处处贪婪,时不时瞪着一双小眼机警地看着周围,满脸防备。如今遭受打击,简直是风中落叶一般,好像一捏就能碎,她绝望地走出火车站,恍惚中却恰好看到了史密斯太太。原来史密斯太太闹腾了一番,又给英国大使馆打电话,却无济于事,她便开始和陵城闹腾着要撤回投资,而且不履行什么赔偿责任,她觉得这是这群人欺骗自己,她上当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公安局传来消息,说是要让史密斯太太过去协助调查。最开始史密斯太太还是不太懂,后来她打了一番电话咨询,咨询完后,老脸煞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林荣棠坑了自己无意中,也成了帮凶,协助了林荣棠。就算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看起来,一切说不清楚了。于是这一天,史密斯太太收拾了行李,在保安的陪同下,匆忙过去火车站,她要回国,要离开这个黑暗的破地方,她再也受不了,至于一千万美元,随他们去吧,她不要了!史密斯太太匆匆忙忙,几乎可以说是忐忑狼狈。刚刚被问话的王秀菊出了火车站,却恰好一眼看到史密斯太太,便哭了,绝望地哭了,她哭着说:“你得想想办法救荣棠啊,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史密斯太太只见过王秀菊一次,对她厌恶至极,又觉得这个人很不能让人理解,甚至于王秀菊说的那些带口音的话,她也不太能听懂。现在她只听到王秀菊说“林荣棠”,她便恼怒起来,自己竟然要被连累了,她怎么可以再提tang,她不想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骗子,都是骗子。偏偏王秀菊叽里呱啦地哭着,甚至抬手要扯史密斯太太的衣服。史密斯太太大惊,身边的保安上前,赶紧将王秀菊扯开。王秀菊被扯开,又看史密斯太太不搭理自己:“你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和我家荣棠搞对象?现在我家荣棠被关起来,你就不认我了?我可告诉你,别看你是外国人,可你也是我儿媳妇,你是儿媳妇,你就得想办法,我儿子进去了,你得帮我养老!”史密斯太太根本听不懂王秀菊的话,她诧异地看向旁边的保安,保安是中国人,约莫能听出王秀菊的意思,就给史密斯太太翻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