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江生话刚说到一半,登时被沈佩珮这一句打断吓没了声。
只见沈佩珮眉头轻蹙,慢悠悠地将他的手从胳膊上扯开,盯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开口:“我实在不知自己竟让江郎这般痛苦,只好忍痛放你自由。”
“不是,珮珮你在说什么呢。”江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片刻。
什么意思,她是在生气吗?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的错觉,江生总觉得眼前之人与从前不大一样。明明是一样的脸,江生却感觉她身上淡淡的疏离。
他强颜欢笑道:“你怎么会让我痛苦呢,你……”
“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说罢,沈佩珮飞快起身往门口跑,江生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捉住,摔了个狗吃屎。
“珮珮!”
他在她身后不停喊着她的名字,试图追出来问个明白。
小桃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地将门合上,轻声跟一旁国公府的侍卫吩咐道:“别那么快放出来。”
听着江生在门背后的哀嚎,小桃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下去,悄悄背着沈佩珮朝拍门的江生“呸”了一下。
沈佩珮却突然转身,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怎,怎么了小姐。”
“我要去洗手。”沈佩珮说,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小桃,两只手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举在面前,“现在就要去。”
*
等沈佩珮洗完手,回到南山居的时候,慧娘就已经在门口了。
看到沈佩珮,她赶紧满脸堆笑着上前,“沈小姐,人已经送来了。”
“好。”沈佩珮笑笑,又将手上的翠玉指环取下来递给她,笑道:“辛苦你了。”
慧娘接过指环,笑得嘴都合不拢,客气道:“沈小姐说笑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完,她又朝半开的门缝里瞧了一眼,十分识趣地告辞走了。
沈佩珮却没有立刻进屋,她伸手摸了摸袖中的薄荷油和观音玉佩,喘息了片刻,调整好情绪才推门而入。
房内不知何时被人点上了熏香,甜滋滋的,顿时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许多。
沈佩珮走到碧色的轻纱床帐前,轻轻挑起一角就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吓得她手一抖,刚挑起的床帐又顺着床沿滑了下去。
等等,躺在床上那个被脱了上衣五花大绑的男人,是肖彦?
沈佩珮站在床帐外,脸像火烧一样红了个彻底。
一想到肖彦身上绑得暗示意味格外明显的绳子,刚刚在门口调整好的情绪也变得乱七八糟。
好像……有点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