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打他,骂他折磨他,逼问你的去向。”
笑了一会,沈佩珮又没了声音,嘴角耷拉下去,又开始流泪。
“可是他不说,他宁死也不说……”,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好似很害怕,“我找不到你,他不告诉我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楚云祁听完她的话,眼皮猛然一抖,冰冷僵硬的神色似有崩坏的迹象。
“你……”
楚云祁迟疑了片刻,刚想问些什么,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郎中到了。”
沈佩珮刚刚得了片刻喘息,这会嗓子好了一些,虽讲话吃力,却还是扯着嗓子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楚云祁的手背,示意他放手。
楚云祁盯着她看了片刻,没有说话,却也放开了手。
小桃跟着郎中进去的时候,看到沈佩珮的状态,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她家小姐坐在床上,脖颈到脸都红透了,脖颈尤为严重,看起来下一秒血就会撑破皮肤涌出来一样。眼睛也全是红的,指尖还全是血。
小桃急坏了,赶紧走到沈佩珮身边,仔细地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她这话虽是跟沈佩珮说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楚云祁。
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好人,小桃心想,只怕比那个江生还要坏。
可那人却看也不看她,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家小姐身上。
他的眼神绝不是关心或者别的什么,小桃总感觉他好像是想杀了她家小姐。
小桃不信,她家小姐这么聪明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可她偏偏像中了邪一样。不仅不跑,还对他特别好,明明自己也受伤严重,却让郎中先去看他。
真是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一旁的郎中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难道打了一架?”
他是半夜被侍卫从被窝里捞出来的,本来还有些懵,却在看到这两人的状态时瞬间清醒。
这两人,男的身上全是鞭痕,棒痕,和一些撞击产生的淤青,头也破了个洞。女的嘛,手指尖不知道抓什么抓烂了,脖颈上还一片掐痕,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眼睛都哭肿了。
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拼凑在一起,导致他无端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又碍于颜面不好直言,只在开过方子后深深叹了口气,嘱咐道:“虽然年轻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切不可过度放纵。”
闻言,一旁准备送客的沈佩珮,话就这么活生生卡在嗓子眼,呆愣在了原地。
不……不是,大夫,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见她欲言又止,郎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拾好药箱便一溜烟跑了。
屋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空气静得可怕。
好在沈佩珮还记得今天来的目的。
她走到楚云祁身边,柔声劝道:“南之,这里的人将你打成这样,是再不能留了,我先将你带回去,明早再跟老夫人解释。”
沈佩珮的脖子刚被掐过,这话说出来的效果与她预想相差甚远。听起来嘶哑极了,根本不像个温柔姐姐。
幸好楚云祁看起来没有被她的嗓音影响,沉默了半晌,虽没说话,但眨了下眼睛,应当是同意了。
沈佩珮登时松了口气。
终于,终于,这个死亡剧情总算被她逃过去了。
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她和楚云祁就在摘香阁后门被人拦住了。
江生被两个侍卫用刀拦着,头发散了,身上的柳色衣衫也凌乱不堪。
他看了看沈佩珮,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楚云祁,顿时失声笑起来,好似疯了。
“珮珮,你同我分开,就是为了这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