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不用做伪装了,本尊既不会杀你,必然也不会让别人杀你,不用担心那群追杀你之人。”
时愉猛地抬头,面露惊讶。
他怎么知道她在被人追杀?
其实褚枭能猜到这点,都是因为这段时日一直有一波神秘人在苍境外窥视,屡次试图混入军营。
而时愉在被他认出来后仍然日日乔装打扮,说明她还有其他人要躲。
结合她来到苍境的时间,很有可能那群人就是为她而来。
这可能就是她进入苍境的原因。
看到时愉的神色褚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群人来了我苍境多日,次次都被挡了回去,进不来。就算进来了,我也会护你。”
时愉听到暴君对自己说。
她楞楞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她脑中正一团乱麻,又见暴君正色道:“他们为什么追你?”
让褚枭不解的是,那群人影踪难以捉摸,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来路不明,非等闲之辈。若不是苍境边防做了多重防御,都难以察觉他们,时愉究竟是怎么惹到这群人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十几天前他们突然就开始追杀我了。”
这一点时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感觉怪怪的,没想到自己和暴君竟然还能讨论这个话题。
至于自己是怎么在这群人手下还能逃脱这么久的,时愉刻意避开了没说。
即使储物吊坠已经被夺走了,她也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褚枭也听出来她还是没完全交代完,但他没继续追问。
总归她不逃跑乖乖听他的话就行,其他一切他都可以不跟她计较。
空气微微有点凝滞,两人都不再说话。
时愉低垂着脑袋,神色不明。
褚枭眸色暗了暗,随后站起来,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
“我知道你刚醒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本尊就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好想想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我。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改变不了事实。”
说罢,他便忍住自己想抱她的冲动径直离开了。
说实话,看着她小小的一团蜷在那里,他早就想去把人搂怀里了。
也罢,这是他最后一次忍着,等她缓过来,他便会无所顾忌。
*
上午偏营里发生的一切除时愉和褚枭之外,无第三人知晓,所以在晚上下值的侍女们眼里,时愉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联想到今日时愉未上值的事被尊主知晓了,而且尊主还大发雷霆,现下时愉人就消失了,这其中的因果她们简直不敢深思。
牵吟担心极了,最后还是不顾其他小姐妹们的阻拦去找了覃耕。
“管事,时愉是被尊主罚出府了吗,怎么没看到她人?”她试探地问。
时愉若真是被尊主给责罚了,被罚出府是最好的结果,起码不用受皮肉之苦。
覃耕正好在怒气冲冲地往偏营这边来,听她说完眉心皱褶更深,厉声道:“尊主并未吩咐。但是这小妮子竟然敢两日不上值,还未请假,今日还被尊主亲自过问!”
“本管事正要去处置她!她是不是害怕了就躲起来了?简直是不像话!”
他眼神又突然变得犀利,直戳戳地瞪着牵引,质问:“她真不在?不会是假装不在让你来探本管事的口风吧?”
牵吟十分冤枉,她连忙带着覃耕去了偏营,证明时愉是真的不见了。
老管事搜寻了一圈还真没见到人,勉强相信她。他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只丢下一句“本管事非要把这懒物找出来”,就拂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