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摸了把她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叹道:“别说,你这身材还挺妙。前凸后翘的,啧啧。”祁稚弯眼:“再夸我就飘上天了。”苏允后退几步,离祁稚远一点,笑道:“那你上天吧,别把我带走就行。”祁稚:“……”,她半眯着眼睛,忽然发现苏允今天有点不对劲,仰头,而后快速低头,直视着苏允:“你今天好像格外高兴啊。”苏允挠了挠头发,把染成乌青色的发丝缠在食指上,慢吞吞道:“有吗?”看她这反应,祁稚更加确定,连着笑了好几声:“你这是有情况啊。”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过了好几秒,苏允郑重地点了个头,然后眉眼染上笑意:“嗯!”祁稚乐得不行:“你也在追人啊?追到了?”“……”苏允不想打击祁稚追人的乐趣,但对上她眼神,只好如实交代:“我是被追的那一个。”“哦,”祁稚说,“挺好。”假装心情低落了两秒。然后慢慢地竖起一个你真棒的手势,嘴角最大幅度往上扬:“太好了,我们姐妹终于有能支楞起来的了。”苏允看着祁稚表情大起大落,笑到不行。“你倒是说说情况啊,我这还什么都不知道。”祁稚从床上利索翻下来,拉着苏允去了走廊,“来,你给我说说,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人怎么样?对你好吗?”走廊上人不多,白炽灯照着,头顶月亮勾着,月明星稀。树枝阴影翻动,一阵风吹过,绿葱树叶打着旋儿落下。半小时后,苏允环胸站着,乌青头发显得皮肤白皙,丸子头往上扎,酷得不行。“差不多就是这样。”祁稚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瞳孔像猫似地放大,好一会,才把苏允抱了起来:“牛啊,姐妹,京大校草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苏允扯了下嘴角:“也不是很帅啊,不知道怎么就被称作京大校草了。”祁稚憋笑:“这话你也就和我说说,要是拿出去说,他迷妹不得骂你没眼光。”苏允傲娇道:“我还没说答应他呢。”祁稚摸了摸苏允脑袋,头发有点扎手心,认真说道:“当然,长相不能排在第一位,你还得看他其他方面。”苏允抽了下嘴角:“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喜欢许医生,不就是看上他脸了吗?”祁稚板着一张脸:“怎么能这么说呢。”苏允重重瞪她一眼,脸上写着“你真说得出口呀”。祁稚笑:“因为我不光看上他脸,我还看上他身材。”苏允摸了摸下巴尖:“那也是。许医生啧啧,你要是能把这种男人拿下,那我真的佩服你。““其实我也不是想拿下他,”祁稚说,“我真挺喜欢他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我就想多靠近他一点,一点也行。而且,我感觉,他应该对我也有点意思吧。”苏允思考着,一脸高深莫测模样:“要换了别的男人,只要你勾一根小指头,就立马勾到了。但你要换了许医生……”祁稚:“换了他怎么样?”苏允说:“你把小指头剁掉,他可能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哪有这么绝情呀,”祁稚慢吞吞地说,“他可是医生,如果我剁掉小指头,他应该会立马为我准备手术的。”苏允:“……”说的也是。“但我就是想说,许医生这人太高深莫测,不是一般人,根本拿不下来。”这话祁稚认同,她苦着脸,好一会没说话。有个女生从面前经过,敷了张面膜,路过时和祁稚,苏允打了个招呼。两人也笑着,说了声晚上好。待女生走后,祁稚忽然想到什么,拍了下脑门,说:“许纵承和追你那校草都是京大的欸。”苏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祁稚点评道:“还挺有缘分。”苏允:“是啊,傅宴说不定还和你家许医生认识呢。”祁稚乐了:“怎么就我家许医生了,整得我怪害羞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苏允耸了耸肩膀:“八字就两笔,一撇一捺。好写得很。”祁稚意味深长笑一声:“那倒是。”八字总共才两笔啊。这话还挺有哲理。周日上午,祁稚回了趟家。家里只有周姨在。和周姨聊了会天,祁稚从家里拿了个比较能装的保温盒,后又拿了车钥匙,到地下车库把车开了出来。这车她总共都没开过几回,坐上驾驶位,心里还有点发虚。但开至公路上,感觉还行,开了会后,越开越顺手。提前和苏允约定好时间,十点半,祁稚把车开到南大路旁,苏允站在树下,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