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门,反手将刀藏于身后。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陆琴”是什么情况,又或者还是不是今天陆枭带他去看的那个陆琴都不一定。说不定这里的花花草草那么多,某一株成精了也说不准。但是出去之后,陆琴只是用开心的目光看着他,这种目光甚至让宁子期觉得,她好像很兴奋。像是看到了同类的兴奋。难不成她真的脑子里也有一个系统!?宁子期一下子来了兴趣,看着陆琴,指着脑子开口问道:“妹妹,你是不是……是不是脑子这里也有一个东西?”“它会突然说话,然后让你做一些事,或者限制你做一些事?”陆琴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天呐!”如果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现在简直想要把陆琴抱起来转圈圈。“难怪你来找我呢!我们竟然真的是同类!”宁子期半蹲下来,尽量与她平视。“妹妹,你告诉哥哥,你脑子里的那个系统,是不是也每天让你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然后任务完成之后,它就会给你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一回陆琴没有点头,只是怔怔地回看着他,似乎听不太懂了。难道她脑子里的不是系统,而是别的东西?还有别的东西也跟系统差不多,能够寄住在人的脑子里,还能跟人说话?以前的宁子期或许不信,但是现在他信。宁子期忧心忡忡地看着陆琴,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告诉哥哥,你脑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不让你跟别人说话?”陆琴想了想,然后又点了点头。我去!果然!这个爆炸消息恐怕连陆枭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能跟我说话呢?”宁子期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本来指着脑子的手指这回往下移了移,指向了他的脸。陆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就在宁子期以为她就要回答的时候,她却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实在的,在大晚上的看着一个小女孩这么笑实在是有点瘆得慌。但是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陆琴突然停止了笑容,并伸出了一根手指,缓缓向他伸了过来——宁子期本能地想后退,但是想到都出来这么一段时间了陆琴也并没有伤害他,于是便大着胆子等着看看陆琴想干什么。只见陆琴的手指离他的额头越来越近,直至最后完全触摸到了他的皮肤。说实话,现在他们这个姿势其实挺怪异的。一般做这种点额头的动作都是长辈对着晚辈做,或者年纪大的对着年纪小的做,可是现在情况完全逆转过来,让他觉得现在点他额头的人其实并不是陆琴本人,而是她脑子里的那个神秘的东西。而它借着陆琴的嘴缓缓对他说:“哥哥,你不是人。”宁子期脸上的笑容感觉快要裂开了。这话乍一听特别像是骂人,可是宁子期却觉得这肯定不是骂人的意思,而是另有深意。也许是陆琴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识别到了宁子期身上的特殊性,所以认定他“不是人”,因此陆琴才可以跟他说话。说完之后,陆琴便抽回了手,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问他:“哥哥,去看花吗?”宁子期感觉她现在说话好像比之前流利了一些。看来是之前太久没有说话了,所以很僵硬,现在随着跟他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机能也在逐渐恢复。宁子期微微颔首,“去。”他也没想到之前跟陆枭说自己也许可以帮助陆琴恢复的话竟然成真了。陆琴对这个老宅的环境非常熟悉,哪怕这大晚上的没有灯,可是她仍然走的很稳当。反而是宁子期被迫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照明。左拐右拐的,陆琴终于带他走到了目的地。这里感觉是一个温室花圃,上面应该有透明的棚,抬头还可以看到星星。但是这个花圃不知道是谁培育的,里面栽种的花都蔫蔫的,花苞都还紧闭着,无精打采的耷拉在一边。宁子期感觉有些无法理解,这难道就是陆琴大晚上的想要带他来看的花吗?有点点儿让人遗憾呢。陆琴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在盯着花圃里的花上,非常的专注。这让他觉得陆琴不应该当一个画家,更应该当一个植物学家。这种状态之下,他也不好开口催促陆琴,只能静静地陪她站着,也不知道那些蔫了吧唧的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极为壮观的一幕!也不知道是在哪一次眨眼之后,刹那间,整个花圃里那原本蔫蔫的花竟然全都动了起来!它们像是在集体经历什么重大的洗礼的过程,从原本不被人看好的状态一下变成了娇艳欲滴的少女。这些刚刚完成了洗礼的“少女们”纷纷绽放,把自己最漂亮的一幕展示给众人看,片片纯白的花瓣向四周延伸,露出了最中心那颗含羞的花蕊。宁子期人生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壮观的震撼的场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女孩带他来看的。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很快便和陆琴一样,非常专注地欣赏着这群白衣舞者们尽情地在这片乐土上翩翩起舞的样子。然而这世间的美好却是那样短暂。没过多久,这群最美好的白衣精灵们便瞬间衰败,恢复成了原本死气沉沉的模样。“啊……”宁子期下意识地替它们感到惋惜。昙花一现。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昙花一现啊。“你也:()算命俏主播被桀骜硬汉强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