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不出话的岑善,沐阳开口宽慰。好一会,岑善的情绪才平复下来。门外,听到岑善说话语气恢复如常,陈忠这才轻轻敲了敲门。“陛下,跟随李正公子的银阳卫已经传到。”“让他进来吧。”“遵命。”应了一声,陈忠朝早已等候在旁的便衣银阳卫招了招手。便衣银阳卫小跑上前,走进房内。“卑职参见陛下!”“平身。”“谢陛下。”“景凌派来报信的人是怎么跟付诚说的?”“回陛下,景凌殿下让人给付侯爷报信,岑千户已被救回,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多日缺乏不足,饮食不足,需要调息将养……”紧接着,便衣银阳卫将岑嫣连日的遭遇简单说了。岑善听得心疼不已。沐阳暗感欣慰。派人将岑嫣被抓后的遭遇告诉付诚,很明显是想保全岑嫣名节。这个景凌确实长大不少,虑事愈发周全了……沐阳剑眉轻皱。只是岑嫣落入马匪之手多日,若是有心人趁机传谣,这悠悠百姓之口,景凌你又该如何去堵呢?便衣银阳卫汇报完情况,沐阳挥了挥手,“下去吧。”“是!”“岑爱卿,岑嫣需要休息调养,近日不便打扰。等过些时日,岑嫣身体康复,朕便安排你们父女相见。”岑善弯腰一礼,“微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微服南巡,微臣不敢以一己之情而乱陛下大计。”沐阳正准备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后是一阵私语,而后李拓的声音响起。“陛下,五殿下率部将二十人与七殿下一同南下,已进入西江地界!”北戎边城,帅府。哨兵正在向呼延长治汇报情况,“大帅,我军连日骂阵,季凌军一直坚守不出,只在骂阵官兵靠近时以弓箭相拒。”众将大喜。“大帅,看来特马西给的情报无误,杨在明确实率部南下了。”“大帅,沐景凌、付诚和杨在明都已南下,季凌军群龙无首,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能让季凌军三大帅才一同南下,呼延烈将军功不可没。”呼延长治满面笑容。数日前,呼延烈送来密信,询问是否拿岑嫣与沐景凌谈和。他思索了一日,正准备同意,突然就收到特马西来的密信。杨在明秘密率部南下了。呼延长治又惊又喜,这可是天赐良机,出于谨慎考虑,他让部下率兵前往骂阵试探。杨在明悍勇,季凌军又擅打硬仗,若是以往,己方小股部队前往骂阵,杨在明必定会让手下出城冲杀。如今季凌军坚守不出,呼延长治几乎可以确定,杨在明确实不在季北。“如能趁此机会大破季凌军,大帅之名必然传于四海,天下震动,但那时,看拓跋一族还有何话说。”“大帅,时不我待,战吧!”呼延长治拍案而起,“好!各部点齐兵马,诱敌出击,此次定要大破季凌军!”皇城,典客署下属外事宾馆。托尼·维斯走了进来,不满地道:“哈克是死了吗?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康斯·艾登脸上浮现出几分担忧,“我今天刚去见过杜拉公主,她说她也没有收到哈克的飞鸽传信。我担心……泉东会不会又发生了什么变化?”“那个老是戴面具的家伙有消息吗?”康斯·艾登摇头,“你还不了解那家伙?那家伙一直奉行的是:事越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托尼·维斯思索了下:“哈克和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该不会是想独吞功劳吧?”康斯·艾登沉默片刻,“再等等看吧……西南边陲的土司联络的怎么样了?”托尼·维斯不屑地笑了,“那群土司比泉东的官员还蠢,估计这一两天沐阳就能收到土司叛乱的消息。”康斯·艾登点头。混乱已经帮你制造了……哈克,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月国,风门城,行辕。华素刚刚躺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张七卑微乞活的画面。如果自己给机会,那些被杀掉的马匪,是不是也会这般卑微求生……华素睁开眼睛。还真让那家伙给料对了……门外传来千凝轻柔的声音,“小姐,你睡不着吗?”“嗯。”千凝推门而入,为华素更换了熏香。华素目露疑惑,“这香挺好的,换它做什么?”千凝动作不停,“尚兴捎来殿下的话,说小姐一夜未眠,又车马劳累,让奴婢去向女官清婉要来些安宁香。”华素唇角勾起,心下流过一阵轻微的酥麻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总感觉现在的殿下细心了许多……”说到这,千凝突然停住。“怎么了?”华素随口问道。千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流露出几分困惑,“殿下之前对岑嫣那般深情,如今又对小姐关怀备至,奴婢真怪不明白殿下倒地怎么想的……”,!“二皇子:()抱歉,我已不是原来的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