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朱老四,你威风的很啊!”“咱这些个大孙子,哪一个不是人杰,咋在你面前,就那么委屈呢?”朱元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老朱棣便是一阵喝骂。老朱棣朝着朱高炽和朱高煦看了看,神情突然间有些落寞。当父亲的,有哪个不疼爱自己儿子的?他是嫌弃朱高炽长得胖,不像自己。但他却从未否定过朱高炽,甚至于极为看重朱高炽的能力,将整个国家大事,几乎尽皆交付于对方。从世子,到太子,在他心里,朱高炽的地位一直稳如泰山。之所以打压高煦,那也是生怕老大的位置坐不稳。他也怕自己的后辈们,染上兄弟、子侄的血。高煦从小便长的像自己,他是打心眼里欢喜的。再加上,这小子天赋出众,小时候便跟着自己上马骑射。随着年纪渐长,老二越发英武,军中能比肩者寥寥无几,他便越是喜爱。后来靖难的时候,也是老二冒着箭簇,浑身浴血的将他从沙场里背出来的。那时候,他的心思确实动摇过。有些话,他也说过。只是,当时的他已身处绝境,能不能赢,一直都是未知的。他那般说,是在给老二希望,也是在给自己希望。等到事了功成了,他把曾经的话埋了起来,可是他知道,老二已经是记在了心里。发觉老二有争储之心的时候,朱棣的心便开始慌了。自小便在军营里长大的朱高煦,在军方的势力早就羽翼渐丰了。而且,国家的要打的仗还有大多,朱棣知道,他离不了老二。于是,对于朱高煦,他只能越发的纵容,对方不愿就藩,想要留守京城,他便同意对方留在京城。但他知道,高煦的性子,不适合当皇帝。那小子不是唐太宗,他也不是李渊。老二虽然行事果决,但那小子心里藏不住事,玩心眼,他不是老大的对手。朱棣知道,除非自己站在老二这边。否则,老二去争,根本就没有希望。再者,有了一次靖难,没人希望有第二次。所有人都想要国家稳定,如此天下便不能再起争端。而除了军方的那些家伙,整个朝堂上,没有人愿意老二上位的。他只能将老二的野心压下去。是啊,他又何曾愿意贬低对方?他只是不希望后辈踏上那条血淋淋的路,他有什么错?至于老三,文治比不了老大,武功及不过老二,心里鬼主意多的很,是个明哲保身的家伙,倒是不用操太多的心。朱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后悔走到如今这一步。他还记得当年在燕王府的时候,老大拉着老二,老三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他们兄弟们,以前多和睦啊。“好了,你自己待着,好好反省反省吧!”朱元璋瞧着老朱棣一脸落寞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转身,目光看向朱高煦:“高煦跟我走,高炽你留下来看好你爹,咱刚才跟你商量好的事情,过两天咱再来找你!”说话间,老朱给了顾渊一个眼神。后者了然,随手便打开了两道传送门。边上,中年朱棣趁着这功夫走到老朱棣身前,随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低声道:“唉,多的不说了,咱懂你!”中年朱棣有些庆幸,眼前的一切,可都是前车之鉴啊,他可得好好借鉴借鉴。随口安慰了一句,中年朱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走之前又笑着开口道。“对了,后天我登基大典,你一定得来啊!”话音落下,中年朱棣径直便穿过了通往自己世界的传送光圈。老朱棣脸色发黑,没有言语。他抬头目光看向朱高煦,想要张口,话音却堵在喉咙里。朱高煦没有看他,脸上像是笑着,随后便跟着朱元璋和顾渊穿过了光圈。直到,殿内的光圈渐渐消散,再不见踪影。乾清宫的寝殿内,只剩下老朱棣,朱高炽和朱高燧三人。朱高炽朝着自家老爹看了一眼艰难的躬了躬身形:“爹,那我先回去了,皇爷爷交代的事情有点多,我得回去整理整理。”朱棣没说话,朱高炽自顾自低着头便退了出去。剩下的朱高燧有些发慌。他有些搞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老二竟然敢这么跟老头子翻脸,简直是开了他的眼了。还有,他们是不是都没注意到我啊?老大也走了,我现在该干什么?要不要安慰安慰老爷子?这般想着,朱高燧下意识往朱棣身前凑了凑:“爹!”“滚出去!”“哎,好勒!”……洪武朝,应天府,紫禁城。前一刻还是腊月寒夜,这一瞬间却已经是四月份春暖花开。眼前是奉天殿的侧殿。四周是六根巨大的红柱,顾渊一过来便看到朱标正一脸欣喜的看着他们。,!身下的红木案几上,摆放着一堆又一堆的奏章,厚厚的叠成了一层又一层。“标儿,你怎么还没休息?”案几上的蜡烛明显是换过了,只是一眼,老朱就知道,自家标儿恐怕是整宿都在处理奏章。一想到自家标儿可能因为劳累过极,伤到身体,老朱便忍不住有些心慌。他瞪了瞪眼,有些恼怒。“咱不是嘱咐过你,要好好休息的么!”朱标朝着朱元璋笑了笑:“父皇,不妨事的!”说着,朱标朝着顾渊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最后的朱高煦身上。“高煦也来了啊!”“见过大伯!”朱高煦看着眼圈有些发黑的朱标,他算是明白大伯为何在记忆里英年早逝了。就那案几上的奏章,换成自己来,早就头大了。仅仅这段时间监国下来,他便有些受不了,时常偷摸溜出去狩猎。而大伯和他大哥,怕不是日日都要面对这般多的奏章。如今看下来,自己恐怕真的不适合那位置啊!朱高煦心里有些感慨,眼下放下了执念,心里一下子好多事情都想开了。与其被囚禁在宫内,日日面对这般奏章,他还是:()开局被老朱绑架,我反手踹他大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