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再有人打搅。我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双手握住她的手蹲在她面前,小心的问“告诉我,他是谁?你认识他对不对?不然不可能他能说出你的名字。云池,告诉我他是谁。”不管那个人是谁,我直觉感觉到,云池的过去跟那个人有关。一想到云池过去认识的男人居然俊美优雅,便感觉自己心里有些酸。她呆呆坐着。我刚伸手准备扶上她肩膀,她却突然瑟缩到床上,几乎带着哀求“别碰我。”一阵灼痛的感觉打在心上。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解的疑惑在脑海中旋转。她不准我碰她。站起来我垂头丧气准备离开。到屋子外面透透气,身后突然有响动。只觉得温热物体从身后贴过来,我不动,也不知道该不该转身再抱紧她。明明是她先说要我别碰她。她在哭,她的眼泪又湿透我的衣裳。“你答应我不走,为什么还要离开。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兰楼对不起。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别走,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在生气吗?别生气好不好。”她语无伦次说了一堆,我耐心听着,手撑在桌子上任由她的温度将我淹没。换上温和面孔“傻瓜,我不会走,我只是想透透气,也让你安静一会。我不生气,对你我永远都不会生气。云池你在怕什么,怕那个人吗?”她不肯说,只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圈紧我的腰,直到我窒息。让我窒息的不是快要失去的空气。而是她的味道。那么贴近那么温柔,那么让人怜惜。忽然想起那个吻,她迷茫的神情。到底那个吻代表什么。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在暧昧和友情中游离,我知道只差一步我们就会陌生或者更加熟悉。原来穿过比喜欢更喜欢的朦胧,只剩下爱。你会允许,我卑微到甚至不敢说出口的爱?即使我给不了任何承诺。即使我们将来要分离。双手压在桌上我不该回头,也许回头将永远只能沉在她的一切中。可是我想回头。就算是爱上她以后我将粉身碎骨,也毫不在乎。将手移向她抱紧我的纤指缓缓拉开,只觉得她贴的更紧,手却完全没有力气。转身将她锁进怀中,指腹揉上她清秀的面庞,低声说“你一哭,我就束手无策。”她用手指将我的手压在自己脸上摩挲,几滴泪珠落在手心里温温热热“你会永远心疼我吗?”叫我如何回答你。我想,可我能做到吗?负担不起的承诺,我怕我会做不到,然后让你伤心。“我……”她用手指抵住我的唇,微微翘起唇角“我知道你会。你会的。兰楼。对不对?”你一定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否则怎么能用如此纯净目光对我说这一句。害我根本无从放手。更无法逃离你的温柔。更用力将她纳进怀中,用力点点头。不管以后是风是雨,认了。“恩。我会。我会一辈子跟着你,赖着你想着你,抱着你看着你,守着你在乎你,保护你。”她眼角晶莹让我动容。一丝微笑绽放在眼角“最喜欢,最喜欢你了。”我只欠她一句真心表白,只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用目光将一切传达。“云池,我对你已超越了喜欢,我……”她不知我要说些什么,缓缓问我“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过去,一段我不曾触及她的日子。她不曾言过的过去,她不曾对外人言表过的记忆。点头将她拉往床沿,她安静靠在床边,对我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好不好?”疑惑在心里慢慢扩大。我又点头,不管什么我都会听她说下去。她颤了几下,似乎想到过去什么事情,见我点头,她蹙眉,叹息良久才缓道“曾经,有一个叫韵夕的女子在,在那她邂逅一生中最爱的人。男人姓尹名亦文。斯文俊俏但却柔弱怕事。亦文与另一个女子有家族拟定的婚约。而且那女子跟他们在同间书院。亦文很爱韵夕,可是亦文家族生意逐渐败落,再不跟那女子成亲的话整个家族就会失势,而那女子家财大势大,是家族唯一继承人。只要娶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亦文。亦文为家族不得不娶了她。而且婚后渐渐对那女子产生感情。那女子知道亦文和韵夕的事,她假装好心为夫纳妾。一来在亦文面前显示宽容大度,二来折磨与自己抢丈夫的韵夕也会近水楼台。亦文正妻在成亲八个月后就生下儿子,取名叫尹云瑞。而迟进门的韵夕,在一年后,产下一女。尹云池。”听到这里,我已知道,她是借故事将自己从前,以及父母相识,完全告知给我。她的娘就是尹亦文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