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答道:“大人,您忘了,今早您吩咐张太医去御药房,清点药材,张太医熬制好大人您要送去给宸妃娘娘的汤药后,就去御药房了。”
刘阜揉了揉太阳穴,今早这番事故,前前后后折腾的他都忘了这事儿了,“哦,是我忙忘了。”
那宫人道:“大人是有事儿吗?可要让奴才去找张太医回来?”
刘阜:“不必,也没多大事,到时候我再找他就行,你先退下吧。”
那宫人应着,“是,奴才告退。”
刘阜在那宫人正要退出门外时,将人叫住,“你且等等。”
那宫人停住脚步,询问道:“大人还有事要吩咐奴才?”
刘阜示意人上前来,此人是他跟前的奴才,寻思或可先从他这问问,“对了,你说张绥是按我的吩咐,熬好药之后,才去的御药房,对吗?”
那宫人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解,难不成大人是想知道,张太医有没有假手于人?
他认真道:“大人,那药熬好是要给宸妃娘娘送去的,您也是特地说了,为宸妃娘娘调理身体,是皇后娘娘再三叮嘱的,所以熬药的事情,您都没让太医院的使役去弄,专门让张太医盯着,这些天,张太医都是亲自盯着,将药熬好之后,送到您手中的。”
刘阜:“你确定?”
那宫人听到这话,看来还真是他所想的那样,点着头,道:“是的,奴才看到,每天都是张太医守着熬的药。”
“嗯,好了,退下吧,我问你这话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
“是。”
刘阜心中权衡,确定切切实实从头到尾都是张绥熬好药送过来,没有其他人经手,那这里头的‘文章’,便是一清二楚了。
夫君就不怕,定国公府会影响朝局
一晃眼,又是黄昏日落之时。
月华宫,长廊之下。
秦姝躺在摇椅上,手中翻阅的书合上,搁在一旁的小茶桌上,望着天边暮色将至。
待在这宫中,并无其他事可做,看看书、喝喝茶,午后小憩一会子,再与心涟和心漪说笑说笑,一天便过去了,当真乏味又无趣。
真是怀念在南襄城的日子,自由自在,潇洒肆意。
心涟在旁,轻声道:“娘娘,晚膳备好了,娘娘要不要先去用膳?”
秦姝摇头,“不用了,不饿。”
随即,心涟接着道:“那,奴婢命人去准备一份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