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目光冷淡地看着杨惠涓,等她说完,才气定神闲地开口:“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早都是没有关系的人了,有什么好待的?”
“不会的,西西最听话,也最孝顺了,她不会不管我的,”杨惠涓乞求道,“你让我见见她吧。”
靳灼霄眸色幽深,语气也变得嘲讽:“原来你知道她听话孝顺,我还当你没长过眼呢。”
杨惠涓通红的眼睛不敢直视靳灼霄,垂下头,抿紧了微颤的唇。
靳灼霄看杨惠涓这样就来气,站起身说:“别再厚着脸皮耍心思,你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所以不会让虞惜来见你。”
杨惠涓面露慌乱,还没开口,靳灼霄又说:“你也别继续打虞惜的主意,不然我让你和你儿子后半辈子都在精神病院过。”
见靳灼霄转身要走,杨惠涓快步跑到他身前,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哭诉:“我把剩下的钱和房子都还给你,求求你救救我跟虞康,求求你。”
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磕头。
不过靳灼霄眼皮都没掀一下:“我这人言出必行,给出去的钱不要,说出去的话也不改,你就是撞死在这,也没用。”
杨惠涓动作一僵,趴在地上悲痛大哭。
靳灼霄绕过杨惠涓,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她,笑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跟虞惜要结婚了。”
其实他就是单纯想炫耀,说完也不管杨惠涓什么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
靳灼霄和虞惜的婚礼定在了同年的国庆期间,提前三个多月就在做各项筹备。
场地是两人共同商量好的,在太平洋里的一个海岛上,因为纬度低,哪怕十月气温也很舒适。
关键是岛上风景特别好,入目就是蔚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还有成片的树木,待在这里没有城市的紧张和压力,悠闲又放松。
靳灼霄邀请了很多宾客,除了家里的长辈,基本都是喜欢折腾的年轻人。
他出手特别阔绰,用自己的私人飞机提前好几天带大家过来度假,还报销吃喝玩乐。
婚礼还没正式开始,一群人就已经连开了好几场派对,不分昼夜,通宵玩乐,全程就一个字——嗨。
柯嶙后来还多次回忆说,作为宾客,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场婚礼,跟误入了桃花源似的。
除了集体活动,大家也各自在岛上体验了不少东西,虞惜最大的技能收获,大概就是潜水。
时间充裕之后,她慢慢拾起了好多之前没学会的技能,比如棒球、滑雪、游泳那些,现在也都能做的不错了。
不过虞惜还不打算止步于此,她想尝试更多,争取再离靳灼霄的世界近一点。
自从工作后,靳灼霄好久没有正经休假了,这次对两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可以说是大玩特玩,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婚礼前一晚,都快十二点了,靳灼霄还和虞惜在海边散步。
大概是因为太兴奋了,两人一夜没睡,第二天直接重装上阵。
结婚当天,虞惜穿上了靳灼霄请大师定制的一字肩缎面鱼尾婚纱。
这款婚纱也是两人一块敲定的,没有繁杂的装饰,也没有超大裙摆干扰行动,素雅中透着圣洁脱俗,特别凸显虞惜本人的气质。
因为婚纱比较素,所以在饰品上就下了些功夫,除了一套玉兰花元素的白钻首饰之外,靳灼霄还给虞惜定制了一个全钻的玉兰花王冠。
大小不同的钻石总计有一千颗,细密镶嵌在铂金里,拼出玉兰花叶的形状,非常璀璨。
在这特别的一天,靳灼霄第一次,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穿上了纯白西装。
他褪去了嚣张和玩世不恭,像恶魔投降天使般虔诚。
陈稳以虞惜长辈的身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将虞惜交付给靳灼霄时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护着虞惜,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往后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靳灼霄郑重其事道:“我会的。”
虞惜眼眶微红,看着陈稳下台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和幻想中的虞礼重合了。
场内十分安静,牧师在台上庄严询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让她做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
这是一位声音沉稳的长者,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对岁月的尊重,格外触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