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源氏咒术,”源赖光随口应了一声。接着他余光瞥见了什么,就随意地转向了源博雅所在的方向,脸上带上了一副一看就十分虚假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博雅大人看着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源博雅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轻轻挑了下眉,硬邦邦地说道:“你看错了。”源赖光道:“看来不只是对结果不满啊。”博雅好笑反问:“这不是当然的吗?你自己想想刚刚说了什么,源氏咒术的印子?”源博雅并非什么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再加上从前和源赖光还……算是有些所谓的“交情”吧,因此更为直接了。见势不对,晴明连忙上前调和。“请不要误会,赖光君,”他笑得如同春风拂面,在这冬天看着格外亲和,“博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虽然这话听着无力,但也没办法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开口,两人间那点微薄的情分根本不能制止这□□味的升起。他们过来是抱着和平心态探讨学术问题的,不是过来挑衅打架的。“我们会过来,只是担心膝丸的情况。你能看出些什么,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膝丸?”源赖光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蛇竟然还取了这样奇怪的名字?”奇怪……就算心里清楚对方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源赖光,膝丸听了这话,还是有些失落。察觉到了怀中弟弟的情绪变化,髭切连忙抚摸了几下他的鳞片,然后抬头严肃纠正道:“这是我的弟弟,并非原本就是蛇。”这下源赖光分给膝丸的关注多了些,他带着几分探究地看着膝丸,“……不是蛇?”髭切道:“不是。”源赖光有些意外。从头到尾,他看着膝丸时,都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条蛇,顶多是条有了几分聪明的蛇。源赖光的表现,让晴明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几分忧虑从心中升起,“你不是说他身上有源氏咒术的印记?”“那又如何?”源赖光好笑道,“这难道就代表是源氏的咒术将他变成了这样一条毫无破绽的蛇吗?”晴明握着扇子欲言又止。说实话……以源赖光的事迹,倒也不是不可能。源赖光嗤笑,不过碍于他对膝丸的情况还挺感兴趣,于是多说了几句:“我倒还没有无聊至此。”然后他伸出手,在膝丸那颗蛇脑袋上大概是额头的位置点了一下。模糊的源氏家纹从膝丸额前浮出,在半空中颤动了一下,很快便如缥缈轻烟般,无影无踪地消散在了空气中。“这是……”源赖光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微痕迹,思索片刻之后,眼中带上了明了。“近日我设下的防御咒术的残留。”当然,源赖光手下的防御咒术,从来都是与攻击力相伴的。“不过它可没有什么发人变成蛇的功效,这种效果用在防御上也很多余吧?”而且这种彻底的变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髭切好像也明白了过来。刚才她第一反应,是弟弟在源氏咒术下变成了蛇,但仔细一想就知道这并不合理。弟弟身上的不是什么表层的障眼法,他的蛇身变化的极为完美。这不是依靠普通咒术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弟弟的问题,会是因为什么?这种前提下,髭切不得不有想起了从误入此世后就一直磕磕绊绊的原因——这个,排生的世界意志啊。髭切简直要气笑了。不过大概是因为受过影响的次数太多,现在她心里倒是无奈多一些。如果是这样那就说通了。之前只要她稍微出出力,想做些什么,这个世界就会降下压制。比如禁锢她的行动范围,又比如让她在压制下疲惫的睡过去。如此想来,源赖光的咒术只是个引子。因为源赖光这副陌生的样子,弟弟并不知道他来到了源氏宅邸。可他不清,这个“世界”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他一时不妨触发了源赖光的防御符咒时,正让他被暴露在了世界意志之下。世界意志大概就是借着源赖光的咒术对他进行了压制。至于压制结果为何让弟弟变成了一条蛇……髭切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整个发展看下来,处处是神奇和不可思议,但这竟然就是现在最合理,可能性最高的原因了。……或许是弟弟特别倒霉吧。她不禁怜爱地轻轻捏了捏弟弟的尾巴尖。嗯?尾巴尖好像抖了抖?错觉吧。而另一边,源赖光想着的自然不是世界意志相关,他在意的在别处。在看向膝丸时,源赖光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