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荒解释:“昨夜您不乐意,所以这交杯酒一直没喝。拜了堂成了亲圆了房,可这交杯酒不喝,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师尊,您就从我这最后一次,行吗?”
夜荒说的时候,语气里全都是紧张。
可那双猩红的眸子却盯着白子琰胳膊上的锁链,从未挪开。
他知道白子琰受不住他撒娇的样子,可他不知道这份宠溺能达到什么限度。
所以若是不从,就只能像昨夜一样了。
夜荒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没想到,白子琰在沉默过后,居然真的端了杯子,做了一副要与他共饮的样子。
夜荒几乎要激动疯了。
快速搭上自己的胳膊,跟白子琰一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烧了喉咙,又烫进肚子里。
白子琰突然眉头一皱,猛的喷出了一大口血。
他抬头震惊的看向夜荒。
这小子居然给自己下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夜荒嘴角也带着血,眼中写满的却只剩下近乎于疯狂的喜悦。
“师尊,师尊,我就知道,您也是喜欢我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我知道,果然是这样,太好了,真的是这样!”
夜荒激动的语无伦次,说话间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他却像是无所察觉一般,只顾着自己的欢乐和兴奋。
白子琰被他说懵了。
顾不得肚子里刀绞一般的疼痛,他只看着夜荒,急切的辩解:“休要胡说!本尊从未喜欢过你!”
夜荒惨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还想说什么,血水堵塞了喉咙,终究是没办法说出一个字了。
他想告诉白子琰,那酒里没有下毒。只放了殉情蛊,一杯一只。
若是两人相爱,那便一同去死。如果只是单恋,那没有付出感情的那方,就可以好好的活着。
他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去赌这一把,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赌赢。
夜荒激动的几乎快要疯了。
他抱着白子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怀里失去了气息,然后他勾起唇角,低头在白子琰耳边喃喃的念了一句:“师尊,咱们等会儿见。”
…
“师尊,师尊!”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白子琰猛的睁眼。
记忆还停留在死前的痛苦之中,可转头看看周围,他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当初担任掌门的门派大殿之中。
刚刚叫自己的,是座下大弟子陈明斐。
发现白子琰回神,陈明斐低声提醒:“师尊,拜师大典还没结束。您别睡了,一会儿被大长老看着,他又该唠叨您了。”
拜师大典?
自己不是早就不收徒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有大长老?那老头子不是早就仙逝了吗?
难道……
白子琰看向前方,目光在大殿上的十几个青年脸上转了转。看到后排的一个人,他突然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来。
抬手一指,白子琰咬牙切齿的低吼:“就最后那个!我要收你为徒!你赶紧过来拜师!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