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为了一瓶沐浴乳,你和别人大打出手吧?”谢沉不是个愚蠢的人,那样随处可见的洗护用品,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他完全可以重新买。
谢沉都已经伤成这幅鬼样子了,还有兴致与她玩笑:“说不定就是为了一瓶沐浴乳。”
他好像也终于在这次巴黎之行当中找到与自己攀扯的缘由:
“你是在心疼我吗?”
司琦甩开他,却又十分注意力道,生怕对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谁心疼你?”
她逐字逐句地告诉他:“别自作多情。”
以为这辈子都可能永远无法从谢沉口中得知他这次和吉普赛人打架的原因了。
一不小心,她从谢沉的无名指上看见了那枚血迹斑斑的戒指。
那是她结婚时唯一送给他的礼物。
第23章体力-
62
很多年前,她在一家普通的民营企业打工。整整三个月的实习工资,都花费在这一对并不出色的戒指上。
她在卡地亚的专柜徘徊很久,好在遇见的柜姐没有网络传言中说得那样势利眼,拿出内部98折的优惠,她终于能够拿下那一对素圈的、不带钻的玫瑰金戒指。
她忘了自己是如何说服谢沉戴上这一枚戒指的。
又或者是在某个事后清晨,自然而然地出现在男人的无名指上。
此后,谢沉便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哪怕是在离婚多年后,他对于那枚卡地亚仍情有独钟。
既然已经赠予了对方,那么就算感情破裂,司琦也没有要回来的打算。
只是属于她的另一枚对戒,已经在国内房子的抽屉里,不知道积了几层的灰。
那枚戒指在一个离婚多年的男人身上是突兀的,不过,没有经过这场打斗,也不至于这么惹眼。
面对玫瑰金上斑驳的血迹,就好似在面对自己对于过往既定的那段婚姻有过的所有憧憬——
以及婚姻的废墟下,残留下的满目疮痍。
她不再旁敲侧击地去猜测:“帮你联系了外科医生,你之后记得和他们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被抓住的吉普赛人却突然在基层警察局的大厅趴在地上,狂乱地喊叫了起来:“一个破戒指而已!”
“那个中国男人简直是条疯狗!!!”
如果说谢沉手腕上不幸留下了伤疤,那这位负责大晚上行窃的吉普赛人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那简直鼻青脸肿、一脸狼狈,哪怕他是这里的惯犯,对警察局的审问流程轻车熟路,也只敢对着谢沉的背影叫嚣。
平常要是有人报警,不小心捉住了他,他总是直接朝着当事人的方向吐好几口的口水。
伴随着她转身离去的脚步声,答案却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她。
她扭头,手提包差点直接甩在了谢沉的脸上:“所以,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连街上的小偷都知道那玩意根本就不值钱。”
“可这对我有特殊意义。”
司琦冷不防用他世界的衡量方式提醒他:“你应该考虑其背后的价值。”
“价值往往是人们赋予的,”谢沉一边忍受着值班医生缝合的动作,一边却丝毫没有因为这阵的疼痛而面容变得狰狞,他的思绪也像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于我而言,这很珍贵。”
他的语气比起遇见吉普赛人这件事本身来得低沉:“毕竟,我不认为你会为我购置
第2回。”
“怎么不骂了?”
司琦冷笑了一声,无疑是在内涵道:“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下次不如谢总还是随身多带几个保镖吧。”
“我确实没看清楚,不了解他带了管制刀具,”谢沉为他本人辩驳,“我不会允许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明明已经受伤成这幅样子,不安生养着伤,一时半会还觉得自己能在未来的打斗中占尽上风。
那口吻,好比不将这些小偷惯犯放在眼底,和普罗大众中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总对自己有着过分的自信。
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他也和个彻彻底底世俗的男人一样,对自己的能力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