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这样了,傅三爷那人不见得是良人,小姐不必要为他如此。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要等他与宁家相斗,夺回剩下的玉矿,好把大姥爷的心血留住吗?”
玉衣都不知道要如何劝了,只道小姐看在大姥爷的心血家业上,能理智一些。
明蓉善不是不理智,她清醒的很,而今她陷在什么样烂泥圈中,这滩烂泥又教会了她什么,她太清楚了。
她现在所有的都要,傅郁景要,外祖父的心血也要。
凭什么就只能是他们来摆布她呢?
久久,明蓉善坐在那堆被拉扯下来的挂帘当中一动不动,最终仿佛领悟了什么,甚是娴静优雅的起了身,一股冷艳也随之从她身上倾盖下来。
大家都不是好人,她又为何要去做一个好人?
“回侯府。”
明蓉善这一声冷静的可怕,玉衣看着面前又好似变了模样的人,心口经不住狠狠抖了一下。
“是,小姐……”
玉衣去吩咐了行居里的管家,叫人把屋里全部收拾好后,这边准备同小姐回去了。
然而才上马车,安国公府的刘管家,架着马就过来了,只道夫人有事想见大小姐,请大小姐先回一趟安国公府。
明蓉善眼神瞬时厉看过来,母亲如何会这么急的叫刘管家来传话?不用去猜,就知道她不在的这些时候,家里应该生事儿了。
“先回家!”
“是,小姐。”
……
入夜,定安侯府这头,傅郁景才回来。
姜雀今日撞见三少爷后,下午回来也是将屋子新整理了一遍,傅郁景一进屋就闻到了凝露香的味道,还有一些芍药的香气,很是舒爽。
稍有一些触摸感受后,傅郁景略显疲乏的去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江秋吹了灯关了门。
不过一刻的时间,傅郁景恍惚间入了梦,重复的、好像又不太一样的梦境席卷而来,一场火热的缠绵,迅速附在他身上缠绕。
傅郁景浑身的血脉涨满,涨得疼,渴望在那个女人身上得到疏解,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嘴里冷不防的喊了一声,“姜雀。”
江秋也才上屋顶,守了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听见里头的主子喊了一声,同音的姓名,江秋以为是在叫他。
进去之后,才知主子叫的是姜雀,似乎还是在梦中叫的。
江秋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在梦中,因为这少爷睁着眼,好像是醒的,被某种痛苦刺醒的,和白日一样,发着一种醉意与恍惚。
这是药性没完全散去,做了梦又发作了吧。
“少爷。”江秋熟练的将他扶起来,准备送到浴池。
傅郁景只坐了起来,并没有下床,醉意中,压着一股劲儿,“我要她,把她……叫来。”
江秋:“……”
“是。”
把人放回了床上后,去找了姜雀。
西厢房,姜雀才睡着,听着有人敲门,瞬间被惊醒了,问了是谁。
门外,江秋道:“少爷要你。”
姜雀:“……”
江秋听见屋里没有声音,又道:“少爷今日被人下了药,下午没能全部散去,这会儿……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