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得请大人做主。”
范芊芊也是精刮,怼不过范老夫人,便把球丢给容珩。
容珩视线从院门那边收了回来,刚要开腔,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秋云在里头呢!”
“五儿!”
范老夫人试图阻止,毕瑶已推了一下湘竹,“你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喊出来。”
没等湘竹转身,一个人影已越过她,几乎狂奔到范芊芊面前,“芊芊怎么才来?”
毕瑶伸了伸脖子,看清了秋云怀中抱着的一只锦匣。
范老夫人应该也瞧见了,面皮瞬间绷紧。
锦匣里的东西,非同小可。
“老太太,这些年范家在上京城暗中打点了多少官员,为你们讨了多少好处,真打量没人知道?”
范芊芊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笃定,咬着牙道:“你们,早该有今日!”
“你……”
范老夫人抬手,指着范芊芊。
瞧了范老夫人片刻,容珩下令,“将锦匣带回武德司开验,范氏所有人等自此刻起,不得随意进出……”
毕瑶上前,故作好奇,“这匣子里有什么呀?”
范家事败,就败在秋云从范鼎私库偷出的这只内藏行贿名册的锦匣。
也是范鼎太宠秋云,什么都不避着,却不知人家早生了外心。
自从名册落到武德司手里,朝中便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连魏太傅也差点被卷进去。
不少牵涉其中的官员为了自保,反过来联手踩死了范家。
“你不必多问。”
容珩拿过锦匣,来回看了看。
有人突然嚷道:“武德司就这么办事?这不是明抢吗!”
瞅了那位一眼,容珩说了句,“魏兄若是无事,还是回府吧,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魏绍非但没走,还抬步上前,“容大人,没想到在这儿遇上。这么说吧,在下乃范鼎表弟。如今他躺倒了,我得帮他护着一家老小。要走你们走,东西留下。”
“锦匣里乃是范家行贿官员的证据。”
容珩略想了想,道:“魏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范姑娘,将这锦匣打开,正好让范老夫人亲眼瞧瞧,武德司不会冤枉好人。”
范芊芊转头看向了秋云。
秋云迟疑了一下,“要开锦匣上的鱼形锁需用口诀,只有范鼎知道。”
“既如此,就把范鼎带回去盘问。”
容珩命道,眼睛却盯住了范老夫人。
“大人,范鼎伤重,实难随您去武德司。”
范老夫人颤巍巍地上前,“那孩子从小不学无术,大了也无建树。范家的买卖都是妾身在管着,我随……”
“是要口诀呀?”
毕瑶抢过了范老夫人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她脸上。
“你知道?”
容珩眯起双眸。
毕瑶憨憨一笑,“老太太说过,我从小没记性呢!”
“五儿,不许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