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上升,虽没有火源,却烧得人面颊发烫。
桑南溪偏着脸,眼睫颤得似那春日里蝴蝶的翅膀,连呼吸都不敢放声。
不知何时起,她失去了自己手掌的控制权,衣物的摩挲声渐响,空气都仿若在这一刻变得粘腻。
“你好了没?”她手腕发酸,嗓子干涩得厉害。
周聿白的语调不稳,却又怕吓着她,只尽可能地放轻声音:“你唤我一声。”
“周聿白。”她语气生冷。
“从前是怎么叫的?”周聿白颇有耐心地哄。
桑南溪轻咬着下唇,满脸的为难。
“算了。”周聿白不再强求她。
“阿白……唔……”
周聿白这人,惯会得寸进尺。
桑南溪紧闭着眼,不愿看那沾了污渍的手心,任由周聿白帮她一点点擦拭干净。
安安静静地也就算了,偏他还要说一句:“累着咱们溪溪了。”
没脸没皮的东西!
桑南溪果断翻身下床,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小腹的酸麻感未消,腿一软,人直直地往那木地板上跌。
周聿白眼疾手快地把她捞了起来:“急什么,也不怕把自己给摔了。”
桑南溪和他拉开了距离,满脸都是怨怼,就差没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摔吗?
“你能不能走,不能走我让小李上来接你。”
周聿白摊手:“走不了,我让小李回去了。”
桑南溪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
周聿白又去牵她的手,被躲开,他便又勾着手指覆上去。
直到得偿所愿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这表情把我显得倒像是什么万恶的资本主义,大晚上的都不让人安生。”
桑南溪倒比他还谨慎,眉头一皱,表情严肃:“你又说什么浑话。”
她坐在床沿边缓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浊气,“那我给你打车。”
总之,她这里是留不得他的。
她没那个心思,更没那个本事。
否则,谁知道又会担上什么罪名,亦或是被谁怀疑她图谋不轨。
刚刚不过是被鬼迷心窍一阵,现下清醒了,没有再自沉的道理。
只不过解决方式似乎没让周聿白满意,他勾住桑南溪要离开的手,手腕拉扯的痛楚让他面色都霎时地发白。
桑南溪松了和他较劲的力,漠然看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周聿白被她看得心烦意乱,刚刚的暧昧沉沦不过片刻便被这三言两语打消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