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柏拉不断贴近时,左手来了一手锁喉,将她推远,才总算跑了出来。
所以,咳就咳吧,总比出大事要好。
过了片刻,宓丽进了卧房,掩上门后本要往床边去的,步子顿了顿,回身给门反锁了。
往常她一人独居也不怕,现在倒是有些畏惧了。
柏拉说的话,她躺着思忖。
辗转反侧间,情绪和表情不断变换。
时而拧眉,时而叹息。
时而面如红霞,时而一脸沉肃。
最后心绪平稳了。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看她明天怎么解释。
房中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前说没带睡衣进浴室的柏拉,裹了一条浴巾,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宓丽因她而愁苦了半晌,其实柏拉也不好受。
经过刚才那一闹,她以为宓丽肯定会乱了方寸,很不知所措才对。
宓丽心越乱,她才越好留下来。
谁知她在里头低笑了没两声,洗浴间的门从外头被打开了。
宓丽放了东西在门边的置物架上,又把门关了。
隔着门,她冷冰冰地声音传进来:“睡衣在烘干,十分钟后能穿。洗完裹上浴巾出来。”
柏拉慌了好一阵,磨磨蹭蹭地洗浴了半个小时。
她以为宓丽会憋不住气,今晚点灯熬油都要跟她扯清楚她的去向问题呢。
还好,客厅没人。
柏拉咬着下唇,屏着呼吸,贴在主卧门上听了一阵。
良久,里头床上的宓丽翻了个身,床单、被罩发出窣窣声响。
柏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飞也似的蹿回次卧,砰然关上门。
很快,次卧的灯也熄灭了。
第二天一早,柏拉早早起床,想要‘将功折罪’。
虽然她迄今为止只吃过六道菜,但她大脑中录入了十几本菜谱,只要严格按照谱方执行,做出美味佳肴简直手到擒来!
她打开冰箱的门,入目便愣住了。
一个四寸左右,适合二人食用的小蛋糕静静放置在冰箱保鲜层。
昨天在外吃了饭,到商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在淋浴间闹了一通,忘记享用它了呢。
柏拉停顿片刻,抿着唇,小心地把它端出来,放到了餐桌上。
翻遍冰箱,保鲜层还放了些吐司、三明治、牛奶,冷冻层却是空无一物。
她大展身手的梦似是破碎了。
倒也没关系。
柏拉心有戚戚,热了牛奶和吐司。
八点一刻,房门拉来,柏拉等待着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宓丽在房内洗浴间中完成了洗漱、换好了常服。
她有些意外柏拉的早起。
眼睛扫过冒着热气的牛奶、盛在碟中的吐司,还有那精美包装起来的小蛋糕。
贴着裤缝的手指轻弯一下,恰好摸到了口带的入口。不着痕迹地把整只手插|入袋中,尽量语态自然地问询到:“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