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还在,崔云淼换好衣服,他走进来,看样子是盛昌和他禀报了些事情。
“还疼不疼?”
他将她拉到腿上坐着,青黛端进来李婆子送来的早膳,眼观鼻鼻观心的摆放整齐。
崔云淼看了外面站着的盛昌一眼,不安地抓住了傅景尧的手,“人查到了吗?”
傅景尧面不改色,“查到了,是江珣兄妹,他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崔云淼心咯噔一跳。
他在说谎,是因为他不敢得罪李秉权吗?
那她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他姿态优雅地用着早膳,看样子一会有事要走。
崔云淼垂着脑袋思绪万千。
他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惧怕李秉权,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奴才。
难道是他想让自己安心些?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舅母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青柳和青桔是她调来伺候傅吟霜的人,她这样问也没错。
傅景尧停下动作,只是静静地瞥了她一眼。
眼神似乎在说,她越界了。
崔云淼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请罪,但被他摁住,他夹了一个水晶包在她碗里。
见她还是不安,他才道,“别乱想,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他放下她,披上大氅离开。
崔云淼脸上的表情消失,外人可以随意处理,可母亲到底是母亲。
他或许会去和江氏谈,但绝不会让她难堪,更别提旁的。
回到国公府,庆喜迎上来,说大夫人昨日来了松澜院,见他不在还打听了他的去向。
傅景尧并没有理会,将那只镯子给了盛昌,“让巧匠撬开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是。”
“等等,我私库中有一只碧玉七宝琉璃镯,还有一只和田黄玉双螭手镯,给纪二姑娘送去。”
盛昌震惊,纪姑娘前脚赠了表姑娘一个宫样手镯,主子后脚就送过去两只更珍贵的。
这等同于是护着表姑娘和纪姑娘打擂台,同样也是警告后者的意思。
为了一个妾室,折辱未来主母,这不像是主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两只都是玉镯,是怕纪姑娘摔不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