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翻身,趴在他身上,鼻尖几乎抵在他的鼻尖上,指尖在他的喉头上来回轻抚,悄声问:“师父还想要阿岫吗?”
他哑声回答:“想,想永远住在阿岫的身体里。”
阿岫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像血,嗔怪一声:“有那样喜欢吗?师父方才好像也没那样激动。”
“很喜欢。”观尘握住她的手,“只是不好太过放纵,怕吓到你。”
“我不怕。”她眼睛笑得弯起来,像两块麦芽糖,“我喜欢师父那样。”
观尘看着她的笑:“哪样?”
她趴去他耳旁,羞涩道:“就是,师父吃醋后,会那样亲我,很强势的,猛烈的,像要将我吞了一样。”
观尘眼神暗了暗,搂住她的手也紧了紧,突然,抱着她转了半圈,将她死死按住,狠狠咬住她的唇。
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暴雨,毫无保留地拍打在每一处,要将树连根拔起,将世间淹没。在这片暴雨中,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有雨声风声呼啸声。
她眼泪又出来了,忍不住又喊又叫,嗓子都哑了,观尘笑着吻掉她的眼泪,在她耳旁道:“不是说喜欢这样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哭,边哭边喘,像是下一刻就要断气。
“好了好了,师父好了,结束了。”观尘侧卧着,搂住她不停哆嗦的身体,轻轻在她背上拍打着,“莫害怕,师父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我……”她吸了吸鼻子,“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还没习惯,师父和我多来几回就好了。”
观尘觉得好笑:“方才眼泪都出来了,这会儿又这样嘴硬?”
“没有嘴硬。”阿岫撇了撇嘴,“我就是喜欢那样,师父那样时,我才能感觉到师父很喜欢很喜欢我。”
“平时感觉不到师父的喜欢吗?”观尘将她凌乱的碎发抚开,露出她泛红的脸颊。
她抿着唇,有些委屈:“有时能感觉到,有时感觉不到。师父的眼神虽然总是温柔的,但有时我就是觉得里面很空,什么也装不进去,没有别人,也没有阿岫。”
“师父喜欢阿岫,我很喜欢阿岫。可我所修之道,不许我有偏爱,每回,只要我一靠近阿岫,就忍不住起执念,执念有多深,反噬便会有多深。师父为了茍延残喘,只能离阿岫远一些,再远一些。”
“我看出师父身体不适,可师父不回答我,为何不早告诉我?”
“生死有命,路是我自己选的,后果也该我独自承受,我不希望你因此闹得天翻地覆。”
阿岫死死抱住他:“不,旁的我都能听师父的,这件事不可以。我信了,师父说的话,这是在阵法里面,可无论是在阵法里还是在阵法外,我都不许师父死,就算是师父灰飞烟灭了,我也要将那些灰一颗一颗找齐,将师父救回来。”
他暗自叹息一声,自知劝说不动,不再多说。
“阿岫已经是师父的妻子了,师父不能抛下阿岫。”
“嗯。”
阿岫突然掐住他的脸:“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