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放在客厅沙上,扭头看见严岭跨间围着浴巾出来了,这才后知后觉没有给他买内裤之类的生活用品。
但是——
“太瘦了。”
我忍不住心疼,眼睛久久注视着严岭上半身的排骨。
“失意的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一直不怎么吃东西,可能是得了轻度厌食症,回过神来就已经皮包骨头了。”
严岭解释着,语气没有起伏,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我心疼,但是没有圣母地散廉价爱心。
这是严岭自己的身体,我怎么能随意评判呢。
反倒是严岭不按常理出牌。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掌按在他的排骨胸口,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你……不心疼我吗?”
手掌下沟壑般的触感触目惊心。
“心疼。”我直言不讳,“但如果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话,我就是多管闲事了。”
严岭敛下眼睑,似乎是听进去了,但是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拉着它,把我牵引进了卧室。
“你喜欢我,又心疼我。”
“你让我住在你家,还给我做早饭。”
“你对我这么好,我得报答你。”
1o
当晚,我让严岭伏在桌前给我写了一篇作文。
主题是:《正经男人不应该随意散魅力》
严岭写了一个小时,第一段删删改改还是没有写完。
他苦着一张脸看向我,哀声请求。
“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我说:“不好意思,明天是周六,我的工作做五休二。”
又一个小时。
“我真的好几年没写东西了,现在握笔都困难……”
“你不是要报答我吗?”
“是,可……”
“为了我,这点困难,克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