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抬了抬眼皮,
“你不是昨晚还说朕是你的好兄弟吗?”
“什么时候?”
“你流着口水喊朕再给你上一道烧鸡的时候。”
。。。。。。。
9。
到了御书房,正巧碰上了我爹和我二哥跟礼部尚书吵的急赤白脸的。
看架势,就差不顾脸面大打出手了。
不过还好,我很放心,这辈子别想有人从我家人嘴里讨到好处。
“皇上,臣依照律法,准备今年的国宴,结果户部侍郎就是不批款,振国将军还帮腔还目中无人说臣不配当礼部尚书,简直没有国法。”
“哦?”周洵看着奏折倒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二哥不慌不忙,略一施礼,
“皇上,赵尚书张口闭口就是要钱,还攀诬我池家人不守国法,敢问有何证据让您信口雌黄?”“哼”,赵尚书狠狠瞪了我一眼,“她不就是证据?”
不是,这老头怎么乱咬人。
“小小起居郎都敢跟到御书房来了,把礼部放到哪里?你们池家人眼里有国法?我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是,这我一脸无辜的看看我二哥,又看看周洵,我的两个哥,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我二哥在我殷切的期待下清了清嗓子,
“或许你说的有理,但国库的钱也是钱,国宴今年并无他国使臣来贺,何必铺张浪费?”
等等,什么叫他说的有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赵尚书冷笑了一声,
“你们家都把最能吃的送进宫里靠皇上养了,还想着为皇上省银子?”
。。。。。。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二哥欲言又止的,好像嘴里被人塞进了一坨东西一般。
等赵尚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御书房里还陷在一股诡异的沉默里。
还是我爹见惯了大场面,干笑了一声,
“陛下,小女虽然贪嘴,倒还没有这么夸张。况且,她这份差事也是自己得来的,赵尚书那儿许是有误会,回头我去说说。”
周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爹,
“池将军说的是,当初就算她把太子府吃垮。如今朕也是能养得起的。”
还没等我爹喘口气,周洵直接从桌子上捞出了一沓皱巴巴还带着味儿的银票,
“不过,池将军,你应当知道贿赂朕身边的人是什么罪名吧?池家满门忠烈担得起吗?”
好家伙,这不就是我爹藏在鞋底拿去贿赂王公公的私房钱吗?
我说味儿咋这么熟悉。
我爹和我二哥也傻了眼,
“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臣真的没有二心啊,臣只是想给小女找个好去处,小女最近都饿瘦了。”
我打了个饱嗝儿,表示真的没有,今早的蟹粉酥是真不错。
看着底下两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周洵清了清嗓子,
“朕这里就是好去处吗?上次将军可是口口声声要把她嫁进林府的。”
“当然!”我爹坚定地像是要宣誓似的,“皇上您怎么能跟林府那种每没见识的人比,您英明神武,深谋远虑。不瞒皇上,臣压根就没看上那林兰玉文文弱弱的书生样子,没出息,要不是家里实在家不开锅,臣也不至于,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周洵这话听得是非受用似的,一直在跟着点头。
朕也理解将军的心情,不过这不罚朕也没法跟前朝交代,还望将军也理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