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楼的房门合上。
掌柜喃喃道:“奇了怪了,他俩怎么比我还熟悉这套流程……”
过了一会,热水和干巾被送了上来。
笃笃两声敲门,掌柜问:“就给您放门口行吗。”
里面说,“放门口做什么?拿进来。”
掌柜犹豫:“不太妥吧。”
这是他能看的吗?
里面:“……”
哗啦一声,门开了。
掌柜下意识闭上眼睛,又小心翼翼睁眼,然后庆幸自己看见的人尚且处于衣冠齐全的状态。
开门的是方才那位抱花男人,垂眸睨了过来一眼,带着几分一言难尽的意味。
他身后,那位裹着狐裘的公子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挑着一顶花环打转。
掌柜盯着那只从狐裘中探出的手,纤弱得比花枝还惹眼,忽然觉得一阵眼熟。
但他还没来得及想起究竟何时见过,跟前,那公子默默接过了他手里的木桶与干巾,而后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多谢。”
就像是狼崽子看守到嘴的猎物一样,占有欲极强。
掌柜心道,很好,这一幕更眼熟了。
……
郁明烛关了门,回来将热水舀了些到盆里,剩下的放在床边。
“别玩花了,来泡泡脚。”
温珩慢慢悠悠晃过来,却是直接赖在了床上,“不要,我好困了,要睡觉。”
郁明烛把他捞过来,“别闹脾气,睡前用热水泡一泡对睡眠好,还能缓解体寒。”
温珩被按在床榻上,褪去鞋袜,捉住脚腕压进了热水里。
他舒服得眯了眯眸子,本来挣扎着要跑,这会不挣扎了,往后一仰,懒懒地把自己摊进锦被里。
郁明烛这种伺候人的事来得心应手,手中的纤足也是瘦弱见骨的,他一只手就握得过来,脚趾如花苞一般透着淡粉。
两人私下相处时,温珩显然娇纵了很多,也没觉得不自在,甚至颇为放肆地趁擦干之后,往郁明烛肩上抵了抵。
“那你怎么办?你先前浑身湿透,得沐浴才行。”
郁明烛不恼他肆无忌惮地踢自己,但是怕他刚洗完就着凉,于是赶紧捉着他的脚腕塞进被子里,“我掐个净身诀就好,这么晚了,不折腾了。”
“不行,”温珩皱了皱眉,“河水脏,得洗。”
温珩敷衍地安抚了一句,“洗完抱着睡。”
郁明烛被他磨得有点躁,但也没脾气,只好用之前留下的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之后,又管掌柜要了几桶热水,在屏风后匆匆洗了一遍。
等他洗完走出来时,温珩已经蜷进被子里,睡成了暖融融的一团。
郁明烛趁他迷迷糊糊,任人摆弄,低头下去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