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八人一齐向医院进军。
医院
邬江被绑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面前的瞧着二郎腿的男人,满脸厌恶。
“大侄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那是因为你对叔叔的了解不够多,如果我们多待在一起,你就会发现,叔叔其实是一个好人。”
男人笑得开怀,拍了拍邬江的脑袋,十分亲昵,看起来是关系很好的叔侄,如果他手上没有拿刀的话。
见邬江偏开脑袋,躲过他的触碰,男人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和气得很。
房间里有十几个黑衣男人,两个守在病房门口,两个待在邬江背后,其余的则站在男人身旁。
“邬行云,你不用惺惺作态。”邬江叫出男人的名字,眼里的厌恶呼之欲出。
邬行云收敛笑容,转动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滑,邬江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口子。不仅如此,到件对着伤口,正逐渐往里面深入。
“大侄子,乖乖交出实验的数据,我们还能是好叔侄。”
“早就被我烧——”
邬江的声音一颤,不是因为他脖子上的刀,而是有人抱起小男孩,并走到窗户前。拿出白色绳子将他绑住,悬挂在窗户上。
小男孩还在昏睡,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乍然感受到窗外清凉的夜风,舒服地舒展身子,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
“大侄子,叔叔飞镖一向很准。”
邬行云声音含笑,手上刀尖忽地一转,对准窗外悬空的小男孩。
国际友好手势
“嗖——”
飞刀脱手,划断一道白绳,男孩的身子一坠,似乎意识到有危险,睡梦中舒展的眉眼蜷缩不安。此时空中还有三段绳索勉强支持,夜风呼呼拍打他,在七楼的高空摇摇欲坠。
“他是无辜的!”邬江身子控制不住地前倾,睁着发红眼睛,声音嘶吼。
见到这样不理智的大侄子,邬行云脸上笑意更深,接过身后小弟递上前的飞刀,在手中把玩。
“那又怎么样?”
邬江浑身发冷。
眼前的男人眉眼柔和,说话的语气与从前一样温柔。给幼时的他讲睡前故事,也是这样的口吻。明明手上沾了他爸妈的血,却还能满脸笑容地叫他侄子!
心脏一下一下地收缩,身子又僵又麻。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邬江猛地站起,连同身上的椅子,往邬行云的方向砸去,但连男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倒了下去,椅子重重给他一击。
一声闷响被他憋在口腔。
皮鞋乌黑发亮,脚尖正对他的额尖。忽而踩到脸上,冰凉无比。
“大侄子,叔叔知道你见到我很激动,但也不要伤了自己。毕竟,你可是我哥哥唯一的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