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来人的人,只闻破空之音瞬间逼至面前。
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一枚金叶子刺透他的右手掌心钉入地上。
“你唤谁赔钱货?”
李耀祖疼得满头大汗,额前青筋暴起,说不出话。
门外射进来的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挡去,随后走进来的两个身着飞鱼服的骁翎卫面无表情关上门。
屋中陷入昏暗。
“你……你想做什么?”李耀祖不认识骁翎卫的指挥使,只是被男人凶戾的面相吓得想往后挪,却又因右手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一个骁翎卫搬来椅子,放在他面前。
男人随即坐下,长腿曲起,神色散漫俯视他。
“李耀祖,祖籍秣陵,年二十九,院试三次,乡试四次,才考上举人。”萧风望轻嗤一声,“要我说,科举这么辛苦的事便不该让你去做。”
“诏狱里的囚犯太久不见荤腥,正好缺一头猪,你的肉,他们应该会高兴。”
李耀祖不认识指挥使,却认识骁翎卫所穿飞鱼服,当即顾不得痛,急声道:“大人,我一个安分的考生,如何会与诏狱的囚犯有牵扯?还请您明鉴。”
萧风望抬腿,一脚踩在李耀祖头上,“你偷走了我要上贡给陛下的金叶子,偷盗贡品,是为藐视君上。”
“证据确凿,本官依律捉你归案。”
“至于明年的春闱,你应是去不了了,诏狱从不放活人离开。”
“带走。”
萧风望起身朝外走去,留下两个骁翎卫。
其中一个骁翎卫冷着脸上前,将锁链套在李耀祖脖子上,任由青年的手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就这样往外面拖去。
另一个走在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叶子丢给门外候着的戏班班主。
“官爷瞧您,太客气了。”班主谄笑。
骁翎卫冷漠道:“若谢小公子来了此处,便告诉他,李耀祖喜欢诏狱的茶,一时半刻舍不得走。”
“知道知道。”班主连忙道,“小的一定转告。”
那骁翎卫低头,瞥见地上血迹,转身的动作一顿,又冷冰冰补充了句,“打扫干净。”
若是那血弄脏了谢小公子的缎靴,吓到了人,便不好了。
国子监里有多少人想这样靠近他
冬日里天黑得早,是以国子监下学得也早。
“美人哥哥,今日你陪我去宫里住好不好?”梁成彻舍不得他走,拽住他的袖口不肯松。
一旁的侍从无奈提醒:“九殿下,待回了宫,陛下和太子殿下还要抽查您的功课呢,若是答不出来,那谢小公子岂不是也要……”
这样的说辞千篇一律,偏偏最有用。
梁成彻乖乖松了手,“好吧。”
“美人哥哥,明日见。”
七皇子从里面走出来,见谢枕云上了马车后梁成彻还在路旁眼巴巴目送不肯走,冷哼出声,“但凡你功课能认真读些,谢小公子都能去皇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