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留着德拉科的地址,准备挣够钱以后把金表的钱还给他。但只要一想到金表的昂贵价格,她就又决定先把这个计划暂时搁置。
幸好德拉科是个麻瓜,不会追到霍格沃茨要账!
她现在能够勉强照料自己,至少已经学会了缝补袜子和驱赶地精。
在乔治和弗雷德的帮助下,法朗西斯搞到一套擦皮鞋的工具,然后披着稀薄的月光出门。
“不需要这样做,孩子。”莫莉夫人竭力阻止她,“你的助学金已经包括了在陋居的伙食费,邓布利多校长已经把这部分钱给了我们——要我说其实这也没有必要,我们只是给了你一张折叠床和几片面包而已。”
“我想去伦敦看看。”法朗西斯说,她知道韦斯莱一家给予她的不只是住处和食物,“听说伦敦有很多人,有人的地方就能创造财富。请让我试一试,夫人。”
莫莉夫人对待法朗西斯一向比较宽容,50分钟以后,她勉勉强强同意了。
法朗西斯在伦敦街头找到一个位置,等到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的第一个顾客终于上门。
那个人似乎是为政府或者学校工作,西装革履,戴着一幅包边眼睛。法朗西斯猜测这个人的职位应该不会很高,因为他手里的公文包档次非常低,是阿尔阿拉夫低阶贵族才会使用的货色。
这种人一般只会给很少的钱。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个人居然给了她五英镑。
法朗西斯高兴极了,由衷感激道:“您真慷慨,先生。”
然后才伸手接钱。
西装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狠狠摸了一把,然后才笑嘻嘻地放开。
法朗西斯非常熟悉这种笑容。
因为阿尔阿拉夫的老男人们看见年轻姑娘们也会露出同款表情。如果那个姑娘只是一个低阶贵族或者女仆,那么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到这些男人的房子里。
于是法朗西斯抄起鞋油狠狠砸向西装男人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无能的老东西!”她破口大骂。
黑乎乎臭烘烘的鞋油顿时挤了男人一脸,还有一部分被弄到眼睛里。
“小女表子!”西装男人捂着眼睛怒吼。
法朗西斯把鞋刷也扔了出去。
然后抱起剩下的工具就跑。
她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没跑几步就被西装男抓一脚踹翻在地上。男人抓住她金色的长发,看样子是要给她脸上来一拳。
真过分!居然打脸!
法朗西斯现在只期望男人别把她的牙打掉,她可不想说话时候漏风。
“昏昏倒地!”
一道漂亮的光芒闪过,西装男忽然弹跳起来,然后被甩到一边。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踹了西装男一脚,在他爬起来之前拉着法朗西斯逃跑。
“呼——”
“呼——”
他们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停下,法朗西斯扶着胸口剧烈喘息着,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五脏六腑拧成一团,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
“小倒霉蛋,我和乔治才离开三分钟你怎么就惹了这么大麻烦?”
“嘿!你怎么了,小倒霉蛋?”
弗雷德问。
法朗西斯张了张嘴,但喉咙里剧烈的疼痛让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习惯性地去口袋里拿嗅盐,但却摸了个空。这时她才想起来自从离开阿尔阿拉夫以后,衣服里就再也没放过嗅盐。
她单手撑着墙壁,慢慢倒下去,由于感官还没有丧失,她隐隐听见弗雷德和乔治正在紧张地商量救治方法。
“乔治,我们要不要试试给小倒霉蛋掐人中。秋·张上次就这样帮助过一个赫奇帕奇。”
“好主意,弗雷德。但是我不确定人中在哪里。”
“我好像知道,总归要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