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奉在江市待五天,路易然坐在藤椅里给他盘算着可以去哪里,路奉看了他一眼:“我要开很多会,没空,你和我一起去,你也没空。”
路易然的神情变得有些苦大仇深,路奉又想了想,补充道:“而且我在这里比你熟。”
路易然出生的时候路家已经有了不知道多少套房子,初中后又直接去了国外,比起实打实在这里住过不断时间的路奉来说,他对老家应该算是最陌生的一个。
路易然听见这话,歪了歪脑袋:“那你认识严峥?”
“认识,”路奉轻描淡写地说,“那个时候他还刚发家,每天都在跑业务难得回来,只见过几次。”
他说着看向路易然,眼底带着一种奇妙的意味:“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
路易然:“”
他面无表情地说:“哥,你就比我大五岁而已,不要说的好像是大三十岁。”
路奉说:“那他大你七岁。”
路易然觉得他哥可能已经察觉什么了,他的手搭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跑出来一点的藤条:“七岁而已,也不是很大。”
路奉道:“那你以前喊他叔叔?”
路易然:?
他打小除了记仇忘性就大,是压根不记得还有这种事了,也不信,觉得路奉在诓他。
“我和你是平辈,”他慢吞吞地说,“只大你两岁而已,你才不会让我喊他叔叔。”
路奉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路易然。
当年严峥当家早,能和他们爸爸平等交流,长得又凶,路易然才要强行给严峥升辈分。
不过这人看来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路奉想着想着就笑了,可惜不能给自家父亲分享,不然爸爸又要应激,觉得全天下男人都在觊觎他们家小孩儿了。
路易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撇撇嘴觉得没意思,不和他聊天了:“你自己玩吧。”
路奉有点遗憾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过他依旧没有不放过路易然,这几天交流组要开上不少的会,他知道路易然在江市开了个工作室,准备一个一个带人过去参加,免得再发生上次那种被人欺负情况。
路易然不乐意,路奉看他:“要不是上次商会你偷工减料就见了几个,之后会发生这种事?”
路易然认真地说:“以后就不会了。”
路奉说:“你想自己做起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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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很不情愿地被路奉拎去了好几场酒席,他在国外待太久,大多数人只知道路家有个二儿子,消息快一点知道现在是有个同性恋儿子,没几个人能把这几个标签和路易然这张脸对上号。
路易然冷着脸的样子相当唬人,这时的海龟还是高材生的代名词,时髦又罕见,往那里一站,简直就像是难得拿出来溜一溜的宝物。
虽然这个宝物变成了同性恋,但是不得不说,路易然被养的矜贵又文气,在国外还修了双学位,不提性向,简直是个别人家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