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你在干嘛?”好好的跟她说这些干嘛?
“跟你讲道理啊。”沈槐安揉揉她的脑袋,哄小孩似的,“等过段时间的,啊?”
鹤华突然笑了,她有次在街边坐着吃馄饨,碰见应是回娘家的妇人哄自家孩子也是这般语气。
“沈槐安你……”好像当娘的做派。
“嗯?”
微凉的手掌从她头上挪到脸上,拇指轻轻在她脸侧安抚着磨蹭。
“挺好、你挺好。”
沈槐安笑着哼了声,“你个小没良心才知道我好啊?”
鹤华拉过脸上的手,在掌心亲了亲,沉声道:“一直都知道,我的槐安最好了。”
沈槐安舒展了四肢,蓬松柔软的被褥轻轻覆盖在身体上,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被这温暖的怀抱驱散,他心中蓦地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睡吧。”
“唔……你明日回去么?”沈槐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回吧,我陪你。”
他蹙起了眉头,“别叫人看到了,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鹤华挑眉看着怀里闭着眼睛,梦喃似的嘀咕的沈槐安,轻笑一声,“沈大人还在乎好名声呢?”
沈槐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撇撇嘴,“沈大人在乎鹤三娘的好名声。”
鹤华一愣,按着他的脑袋揉了揉,亲了一口笑道:“没关系,鹤三只在乎沈大人怎么看。”
半晌没听见动静,再低头时人已经睡熟了。
真是累着了。
回家喽完结
宫里私下都传司礼监的秉笔沈大人,金屋藏娇。
过往的做活、送膳的宫人总能听见沈大人院中偶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但他护得紧,谁也不敢偷摸去瞧到底是哪个宫的宫女。
偶尔被人瞧见鹤华来找他一趟,也只当是太后娘娘吩咐亲妹子来传话。
虽说鹤华不在意,沈槐安却舍不得她的名字跟自己绑在一起,毕竟别人提及他的时多半是鄙夷的态度,他都明白。
沈槐安一直有个心结,正如太后之前说的,他们两个永远没办法大大方方地跟外人介绍彼此。
也就是说,他没名分。
也就是说,鹤华在那些野狗眼里,其实是个单着的香馍馍。
沈槐安眯了眯眼,远远地望见鹤华碰见了从前的侍卫同僚,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