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部因为不正当竞争被对家点炮,受了严重的行政处罚,又腹背受敌被通报处罚。
贺铜作为负责人,降了年薪,而最倒霉的是禾苗。
她和客户同进同出酒店的高清照片被人家原配反手群到了公司邮箱。
人手一份。
天亮时分,她脚步不稳地倚靠在年过半百的客户身上,身上还披着对方的西装。
头蓬乱,精致的妆容早已潦草,她看起来眼神涣散。
一切都令人浮想联翩。
所有人都见证了她灰头土脸收拾物品办理离职的全过程。
而贺铜全程没有露面。
我收到邮件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庆幸自己醒悟得早,也庆幸我多少还有点本事傍身,不至于替他顶雷到这种地步。
其实,卖掉的所有记忆里,偶尔还有星星点点会在脑海里浮现。
我想起他为了签单,夹在几条天价烟里的支票。
对方也是一脸正气地要举报到总公司。
贺铜恨不得跪下来求我。
“你认下来,就说是陪我去谈客户,但是拿错了答谢客户的礼物。”
他从不在意这些托辞合不合逻辑,他只在乎能不能把自己撇干净。
对方并不信服我的解释,但也没把我逼到绝境。
两瓶高度白酒,我一个人喝完。
深夜在医院里洗胃的时候,对方告诉我这事算了。
而贺铜忙着给他口中讨厌烦闷的学妹改毕业论文。
……
自从我现零星想起的回忆,会让那笔贩卖回忆的巨款被扣回部分后,我再也不想记起任何关于他的事。
既然选择了忘记,那何必还要为了不堪回而破财呢?
赔钱买卖,我已经不做了。
贺铜仍然执着地认为我在装失忆。
他来找过我几次,门敲得惊天动地。
想装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