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初是禾苗趁虚而入,他也是逼不得已。
他又说,“高歌,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我和她在一起也是为了激你,你这套失忆的把戏到底想演到什么时候?”
他把人的感情看得太轻,想利用就利用,想回收就回收。
我仔细盘算了他这么执着于我的原因,除了我可以扛雷,任他摆布,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以我果断地搬了家。
但很快,我知道了他突然如此执着求复合的原因。
江海在一次聚会上喝多了。
有人趁机恭维分公司大刀阔斧的改革,夸完沈天越由夸我。
“高歌现在是香饽饽,好几家都想挖你们江家墙角。”
江海阴测测地笑,“让他们挖一个试试,那可是我亲妹妹。”
我想贺铜一定很懊悔,近水楼台他没捞月,还给楼台刷了绿漆。
但其实他没必要,我也只是在给亲妈打工。
稍有不慎,还要被她隔空敲打。
沈天越已经不止一次提到,江总对我很不满。
“你挖起总公司的单子,一点不带手软的。”
我……其实只挖贺铜的。
原本只想给他签单制造点难度,哪知道他次次束手无策,尽是歪门邪道。
抢到最后,我甚至有了错觉,我抢的不是单,是正义。
又过了一年,贺铜离职了。
其实是解聘,但我哥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
他只是粗心大意的把一封实名举报信错到了公司内邮。
举报贺铜的人是禾苗。
和贺铜合作紧密的执行公司,背后的挂名法人是禾苗的父亲,一个一辈子没离开过田间地头的农民。
钱源源不断地从这里流向那里,最后流进了贺铜的兜里。
那是一个丑陋的关于分赃不均,过河拆桥的故事。
我哥告诉我,贺铜完了。
法务部门已经启动了诉讼请求。
几年后,我到新的分公司挂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