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得力的助手都是曾经在总公司的团队成员。
还有……沈天越悉心培养的开疆大将们。
去母校校招,被逼着上了台言。
底下一双双清澈的眼睛,生动的面容,一如多年前的我。
我洋洋洒洒地说完,底下掌声雷动。
有人问我,“和男朋友感情很好,毕业该先工作还是先陪着他创业?”
“这两个冲突?你自己的事业本就该与他齐头并进,一起成长不比牺牲自己成全对方来得更好?”
但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每个人都有试错的机会。
我何其幸运,还有机会重头再来,而多少人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我后来见过禾苗。
她挺着孕肚,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他大声地呵斥着她的迷糊和平庸,却对自己的大腹便便,不修边幅满不在乎。
她似乎看见了我,很快低下头去,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
贺铜我倒是经常遇到。
他出狱后,无处可去,曾经不光彩的履历让他四处碰壁。
他在公司附近的商场找到了一份停车管理员的工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每次停车我总能遇到他。
弯着腰,九十度鞠躬,帮我拉开车门。
他脸上的怯懦和恭敬,和那双赤红的眼反差极大。
他总是问我。
“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
沈天越从另一侧下车,拿起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眼里充满了戏谑。
“快了吧,你再等等,等我们生了孩子。”
后来,贺铜再也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