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陆柒脑子彻底不动了,算是直接睡死了过去。而那人竟神采奕奕的去了公司。一觉睡醒,傍晚了。陆柒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大呼了一声:“厉害。”嗓子没好,还透着沙哑的味。贾米拉叩房门好几次,询问陆柒醒了没,直到这会儿又来,陆柒终于撑着疼,裹着丝被开了门,接过了送来的衣物。明明挺容易穿上的衣服,穿了她二十分钟,实在没力气,明天要是有手术,手术刀都握不稳。打了个电话,让佩拉给她请假,嗓子太哑不好意思打给ceo。佩拉那头听着陆柒的声音,意味深长:“做什么去了,走哪感染的病毒?”“地区带回来的。”陆柒回得意有所指,说着脸皮跟火烧似的。“哟,那你可得休息好,别乱出来传染人。”佩拉打趣道。谁还听不懂这?对于裴尧这人,佩拉不熟,就基地病区接触过,知道是个狠人。而越狠的人一旦圈定了所有物后,便是咬住绝不松口的。可以想象她们只知道做手术的法蒂玛医生,成了某人的宝贝儿,还不被拆卸入腹?能忍到今天,是真的很疼她了。想到这,佩拉问了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陆柒有些迷糊,这也太快了,虽然的确想过认定这个人了,但还不至于然而,有些话真不能随便提,一提便会去想,陆柒顿了顿,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瞎说什么呢,我跟他才交往了”说着,陆柒又停了下来,交往了多久来着?正儿八经约会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但是之前的呢,基地那段时间、远距离靠手机通讯的那段时间,甚至她失忆之前。她到底跟这人算在一起多久了?听陆柒这边挺不靠谱的止住话匣,佩拉了然一笑。“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考虑这么多做什么,照着你自己心意来就好了。你爱他吗?”又是个给陆柒问懵了的问题,生死不弃的感情,还问什么爱不爱的。可是也许是自傲在作祟,他没说爱她以前,她才不要说呢。陆柒不答,只听佩拉也懒得跟她扯,撂下一句:“我觉得六个月后是个好日子,差不多把婚结了吧。”她跟医院的一群人打赌,六个月后是她的赌期。当然陆柒不知道,只是听佩拉说的,六个月。想起了裴尧说的京市的晚秋——的确是个好日子。终于洗了澡,勉强着自己下楼,黄昏下,搬家的员工还在进进出出。其实陆柒的东西不多,一点儿也不多,在迪拜这些年,她没什么家当,每天就两点一线的,也不知道自己活出了个什么劲。直到如今才似乎找到了点生活的感觉。清点了被搬来的东西,陆柒发现少了两样,她的科技间里的操作台和操作台上的艳阳大人,以及——那只卡皮巴拉玩偶!艳阳、她明白,那是她不对外的秘密,裴尧也不会让别的人知道,自然不可能让搬家的人去碰,等过后她自己去收拾。但卡皮巴拉招他惹他了?凭什么不给她带来?正想着,大门的自动感应又亮了,裴尧的车逆着光开了进来。刚进门就停了下来,人下了车,将钥匙丢给了扎汉。因陆柒对着晚霞,夕阳还有些刺眼,她将手搭在了额头上挡着眼光,才看清背光走来的人。那人对她一笑,她的白色连衣裙在夕阳下微微的浮动着,不一会儿抬脚跑了过去,带着风,裙子吹动得更轻盈。还没等陆柒伸手去抱他,已经被他捞在了怀里。所以,她只能补后半场,先说话,暖暖的说着:“你回来啦。”这话把裴尧说笑了,搂她搂得更紧:“想我吗?”“刚睡醒还没开始想。”裴尧掐了她得腰肢一把:“应该再回来晚点。”“呀!”陆柒被他掐得叫了一声,昨晚腰被摁狠了,这会儿一点点动作,就给她立即打了个激灵。瞧她那娇羞又隐忍的样,大约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性在作祟,更想现在就把她抓回楼上,细细珍尝着她每一个表情。将她拉离了一寸,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给搬家的人继续工作,问道:“才起,吃东西了没?”“等你呢。”裴尧脚步微微一滞,手心握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温文作笑:“以后,别等我,到点吃饭。什么胃跟我熬?”说起胃来,陆柒突然想起来,自从认识他以后,胃总是被他养着,哪怕人不在,也会叫人给她送来合适的吃食,到底没再疼过。像是一道暖流滑过,陆柒往他肩头一靠:“可不是跟你熬。就是想等你回家一起吃饭。”这不刚好饭点了吗?裴尧嘴角勾起了一道很深的弧度,拉着她往餐厅走了去:“好,今晚家里吃什么?”“贾米拉做的深广菜,干炒牛河、玉米炖排骨、煲仔饭、叉烧我闻着味挺香的!”想想为什么找贾米拉做保姆,大概就是她真的很会中式菜。说话间,来到了别墅内的餐厅,坐下吃饭,没有面对面,就坐一个方向,紧挨着。终于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他的家人。裴尧家没有几口人,在世的,只有一个爷爷,还有一个妹妹。陆柒听他说,他跟爷爷关系不是很好,因为父母的缘故,原是裴尧很小的时候,父亲也是军人。由于爷爷的顽固指令,父亲最终牺牲,再高的荣誉也换不来内心的缺失。而母亲怀着小妹当即伤心过度,难产,产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从此以后,有家就像是没有。当然要说多怪爷爷,裴尧也不至于。军人的使命大过一切,只不过心里过不了这个坎。没有聊太深,点到为止,裴尧这人:()蓄意引诱,裴太太今夜也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