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两人差这么多岁,又都是冰块投胎,居然还能想到情感纠葛?】
曾倾洛看他们越说越离谱。
即便双极楼因边烬的离去名存实亡,师门内外各奔东西,可他们嚼师门姐妹舌根的行为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曾倾洛想要提醒他们别太碎嘴。
还在打字的时候,又有一条浮了上来。
【我们大师姐素来严苛,师门的小师弟小师妹们都挨过她的板子。犹记当年栖山少主送她十年才开一次的墨心兰,回头她居然拿那花研墨。娶咱们这大师姐估计和娶根木头没什么区别。小师妹倒霉,婚后的日子肯定没滋没味咯。】
曾倾洛知道嚼舌根这人,内门六师兄,以前最是顽劣,没少被大师姐规训,字里行间还是恨意满满。
曾倾洛挤兑他的话还未发出来,就见有个人特意回复了他。
【六师兄,我婚后是否有滋味,不劳您操心了。六师兄还是操心一下自己伪造文书的事儿要是曝光了该怎么办吧。】
此人顶着一个黑乎乎的夜晚雪山头像,名字也只有一个【。】,没怎么在群里说过话。
可是这句话的视角,除了沈逆本人,还有别的可能吗?
群内鸦雀无声。
随后一整排的“消息已撤回”,如火如荼的聊天窗口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六师兄更是仓惶退群。
曾倾洛看另一个私人小群里,唰唰唰又是好几条。
【小师姐如何在群里?谁将她拉进来的?】
【好像……她就是群主,当初为了京师同门联络方便建的……只是向来不说话,估计很多人不知晓群主是她。】
【你倒好,现在才说!】
【这可如何是好啊……】
【别说了,速速买份厚礼送去谢罪吧。】
无论谁在唱衰,又有谁在等着瞧热闹,这场大婚还是如期而至。
大婚当日。
偌大的侯府来者不多,宾客者大多数都是师门旧友,以及跟随沈逆在燕落出生入死的下属。
朝中一半高官都没有到场,只托人送来贺礼。
沈逆轻转手中遮脸的团扇。
也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毕竟“叛国”一案还不算彻底了结,天子突然指婚,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老朽们怕是看不透,不敢贸然站队。
人不出现,厚礼送到,即便有怠慢之嫌,也好过回头被秋后算账来的好。
人来得少,倒也省事。
毕竟刚给边烬更换了备用的机械脊柱,不宜久站。
迎来送往间,沈逆与边烬并肩而立,妆容相似,身着相同的婚裙,手执同款团扇。
扇面上两只鸳鸯,好不登对。
只是这二人各看一方,貌合神离。
今日一早。
婚宴开始之前,边烬在西边厢房,沈逆在东边厢房。
按理来说两人得到了洞房才能见面。
沈逆妆容刚定就来西厢房,对坐在镜前的边烬说:
“今日宾客往来,气味肯定浑浊。我为师姐做了一款口罩,能消气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