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灭啊!”
绯枝心底疯狂尖叫。
这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明知香炉里有催。情。药,居然还放任摆在那里。
他听对方指出香炉,想当然觉得对方肯定已经收拾掉里面的药了。
可他忘了,缔琉俟不是个正常人。
缔琉俟回答道:“因为对我无效。”
“对你无效所以你就把这玩意儿当香料是——”
绯枝一愣,“等等,对你无效?那你之前为什么。。。。。。”
他当时给缔琉俟用得分明也是桃花醉。
眼前的人突然倾身过来,绯枝惊得往后一靠,人就仰躺在了床榻上,手肘支在两侧,陷进松软的被褥。
缔琉俟支着床面,将他困在身体与床之间,低下头来。
乌发交缠,几缕发丝带着鎏金细链扫过他面庞,凉凉滑滑的。
绯枝怔怔抬眼,缔琉俟衣衫松散,以往总是整齐扣住脖颈的领口解开,敞开的衣襟下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双剔透的金眸认真看着他,似落了细碎的辰星,显出几分极为罕见鲜活气来。
心跳有些急促,许是药力发作,思绪迟缓,绯枝一时间竟呆呆看着,忘了逃。
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分外明晰。
他记得当时也是如此。
被他下了药的缔琉俟将他困于桌案上。。。。。。
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上颈侧,循规蹈矩的圣子便破了戒。
而后,恰到好处被引来的登灵阁阁主看个正着,祭祀被迫延后。
可就算这般,阁主震怒之时缔琉俟都将他护在怀里,不让他直面威压。
背对闻讯而来的众人,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他。
这大抵是平素乖顺的圣子第一次忤逆阁主。
对方低头越来越近,绯枝身子绵软无力,只微弱侧了侧头。
那药效力太强,他又没了修为,体内像是燃了一把火。
屋内的气氛有一种令人不安的,不该出现在他跟缔琉俟之间的旖旎感。
绯枝隐隐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
他迫切想要说些什么从这种尴尬的感觉中挣脱出来。
“既然、既然药对你无效,冕下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要那样做?”
湿热的呼吸落在颈窝间,绯枝一颤,听见缔琉俟淡淡道:“你想要,我就做。”
“可你破戒了,还被关下地牢!”
“你想要,我就做。”
“你会被处刑的!”
“你想要,我就做。不会的,我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