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狗圈地盘似的,幼稚无比。
而这会儿,封祭月就定定看着这牙印。
半晌,他问:“阿枝已经遇到过龙族那位少主了?”
所以就连师尊您都默认那是条疯狗了啊!
绯枝讪讪,“偶遇。”
封祭月嗯了一声,很贴心地没有追问,只是用灵力将牙印抹去。
温热的指腹摩挲过腕部,带来些许痒意,绯枝缩了缩手,没缩回来,只得作罢。
之前的话题似乎被刻意略过。
气氛安静下来,却并不尴尬。
在他未背叛师尊的日子里,也时常同师尊待在一处,不说话,静静享受安宁的时光。
师尊会翻阅一些对他来说过于无趣的书籍,而他就窝在师尊身旁吃糕点,偶尔还会变作桃花跟师尊玩捉迷藏。
悄悄抬眸看师尊,对方也正看他,目光接触,绯枝唰得别过眼睛。
“阿枝。”封祭月柔声打破了宁静。
他递过来一样东西,“你当时走得太匆忙,将它落下了。”
绯枝低眼,被师尊托在手上的,是一柄水红色的长剑。
当年他拜入师尊门下,师尊特意跑遍各处秘境,寻来最好的材料为他亲手打造了这柄长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剑名灼华。
师尊总说,希望他一生恣意,不受任何拘束,活得耀眼自在。
只可惜,剑取错了名,也送错了人。
他注定不可能活在天光下,一株见不得光的桃花,自然也不可能开得繁华鲜艳。
最后,这柄剑甚至刺入了赠与者的脊骨。
师尊这辈子唯一的败笔就是他。
“不必,这柄剑还与您。”绯枝将灼华推了回去,“我如今已经用不上了。”
封祭月似乎怔了片刻,声音有些轻颤,“你究竟是不想要这把剑,还是连师尊都不想认了?”
“。。。。。。”
沉默片刻,绯枝没有回答封祭月的问题,而是又将话题挑了回去:“您现在会杀我吗?”
封祭月毫不犹豫:“绝不会。”
“但您若是不杀我,日后被发现,您的名望将毁于一旦。”
“所以——”
绯枝想要说服封祭月,以后再来捉他,给他一点时间,最后就算千刀万剐他也接受。
他真的很卑鄙,吃准了师尊的仁慈与不舍得,用自己微薄的感情去绑架最在意最关心他的人。
可手腕上的手突然收紧,封祭月盯着他。
“旁人评说,与我何干?”
“阿枝,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是什么仙君,我只是你的师尊,师尊保护弟子是天经地义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拜入我门下,我自会永远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