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啦?”阮书灵透过光,低头打量他。
“有吗?”他不敢同她对视,手上的动作做得乱七八糟。
“有啊,你耳朵好红哦。”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耳垂,疑惑道:“是发烧还是冻伤?”
闻一猛地抬起身子,手心本能抓住她的手指,呼吸急促道:“应该是刚才在楼下冻得。”
走廊的光瞬灭,阮书灵也被他吓一大跳,嘴上恩了一声回复他,闻一飞快松开她的手,密码锁滴滴两声解开。
屋内温热的暖气透过来,阮书灵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闻一脱下外套挂好,方准备接过她的外套。
而阮书灵谨慎小心拉开衣角,先让一只胳膊出来,再拉出另一只胳膊,嘴上发出“斯”的疼痛声。
“受伤了?”
“今天玩游戏的时候摔倒了。”
她脱下厚重的外套,慢慢拉起袖子才发现胳膊肘乌紫一片。
闻一用毯子盖住她身下单薄的裙子,转身去冰箱里拿出冰袋,从医药箱里翻出跌打损伤膏,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过来。
“小伤而已,没那么夸张。”她笑道。
“这个24小时内需要冰敷。”
他温热的手心附上她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清秀迷人,厨房的灶台上小火炖着汤发出“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这一切都曾是阮书灵梦寐以求的生活。
安稳且舒适。
所以暧昧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是半个小时前,她还觉得他不过是个年轻的小朋友,而现在却觉得他浑身都性感得要命。
他性感结实的胳膊,担心而蹙起的眉头,在吞咽中上下滚动的喉结都带着勾引人的气味。
让她想抛去所有顾虑,恶狠狠咬上一口。
等到味同嚼蜡的时再抛之脑后。
阮书灵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些“同情心”、“相同遭遇”有一小小半是借口。
“你知道吗?”她开口问道。
“什么?”闻一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从光影里抬起来。
“我觉得你还挺适合做男朋友的。”
他目光灼灼,引诱着把她的理智吞下。
“比你以前的男朋友更适合吗?”
这话让她一时语塞,可他只是轻笑一声不再追问。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他自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在陷阱旁伺机多年,野心想要套牢她的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