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换好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是”
床上的娘亲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想被梁婉君俏目一瞪,“哼!笑什么笑?堂堂清心斋圣女,晚上关上房门跟自己儿子行那周公之礼,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不是看在你儿子还需要你的身体做炉鼎的份上,我昨天就顺手把你杀了干净!”
娘亲连忙闭上嘴。
“唉唉唉师父不带这么说的啊……”
“说说说,说什么说,你换好衣服没有,我数三下,你换不换好我都把你揪出来!一!二!”
“换好换好,来了来了”梁婉君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大清早就这么好的火气,形势比人强,只好先屈服,将来别让老子有机会把你日得喊爹。
出门以后梁婉君带着我直奔山顶,还一边示意我催动体内的功法来跟上她的步伐。
“师父,咱这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的,这是唱哪一出啊?”
一路上还是披星戴月,正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漆黑的山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还隐隐传出一些野兽的呼吸声,十分诡异,只能靠着那微弱的月色跟在梁婉君的身后。
功力到了我和梁婉君这样的份上几乎已经可以在任何的环境里面不会跟丢对方,毕竟没有刻意隐藏内力,很容易就能感应到,只是这么用尽全力来登山,到山顶的时候估计连两成的内力都没有。
“你太慢了,跟紧一点,为师只用两成功力你都跟不上,你昨晚跟你娘亲双修把体力耗光了?”
我没接话,因为我几乎是十成功力来追赶她的,毕竟黎冰冰给我的功力现在还没有消化,我现在就像一个站在坐拥亿万的银号库房前的人,却没有钥匙进去把银两拿出来,而我跟梁婉君做的,就是打造一把钥匙,又或者在门上钻洞,总之就是想办法把里面的银两拿出来变成自己的。
梁婉君也没追问,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现在的目的就是让你把体内的功力耗尽,我算了一下,今天在日出时分,吸收到第一道太阳光所修炼的功法,是最为事半功倍的,所以我们必须在日出之前登上山顶,到时候为师再指点你。什么人!?”
梁婉君猛然停下脚步,示意我不要出声,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打量着。
以我的修为,除了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以外,就是一些风吹过大树发出的声音,还有一些野兽的打鸣,根本感应不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被梁婉君惊醒的小鸟从树里飞了出来,似乎毫无动静。
“藏头露尾的家伙”梁婉君冷哼一声,转过头示意我继续赶路。
看梁婉君的架势,可能来人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以梁婉君的性格,肯定会四处找寻然后大打出手。
我没说话,一直跟在梁婉君的身后,她的感应不会错,至于来的是什么人,如果连梁婉君也打不过的话,我还担心什么呢?
“别走神,跟上我,来人没有敌意,只是为师懒得花时间把他找出来。”
梁婉君冷哼一声,催动身法,跟我保持着十尺左右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人应该是我认识的。
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我们便来到了山顶,这也是当初那个暗恋着黎冰冰的老家伙强行要收我为徒的地方,物是人非,想不到黎冰冰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我的禁脔。
梁婉君示意我在一旁等候,她自己却是在中间的一块五百尺见方的空地上布置了一些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一包一包的,只见她身影飞快,以我的功力只能堪堪看到她飞来飞去的残影,随着她的身影,一包接一包的小包均匀的被她布置到地面。
眼看太阳就要出来了,远处已经泛起了白,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起远处的黑夜,眼看就要到这里了,只见梁婉君的身影越闪越快,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把布袋布置好了。
“过来”,梁婉君吆喝了一声,示意我站到她身边,随机从腰间抽出一根筷子粗细,长约一尺的木棒。“在这里盘腿坐下。”
刚刚坐下,就只见她口里念念有词,随机用手里的木棒不断轻轻的敲击着我身上的一些穴道,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体各处传来,而梁婉君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敲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渐渐地,酥麻的感觉没有了,倒是有一种让人拿着手指戳我的感觉。
“听我口令,运起你体内的功法,慢慢来,在百会穴里停留。”
我跟着梁婉君的口令,她每说一下,就在我身上戳一下,然后我体内的内力就会不其然的跑到她戳的地方,然后再散开,而随着她每戳一下,四周的一个布袋就会发出“噗”的一声闷响,似乎是爆开了。
当太阳出来的时候,第一线的阳光洒到我的面门,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自面部而入,那股舒服随着梁婉君的敲击在我体内到处游走,仿佛被轻轻抚摸一样。
天空已经呈现白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气海仿佛开始饱满,而梁婉君敲打的速度则越来越慢,从开始的时候一个呼吸可以敲打数十下,到后来几个呼吸才敲打一下,但是我体内那种舒服的感觉确实一直没有停止过,而最后都汇聚到气海里了。
梁婉君此刻已经是全身香汗淋漓,其实到了她这种境界,天气的变化已经不能影响到自身的温度,只有全力运功的时候才会导致出汗,看来这个师傅确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真心对我好的,不像那老家伙,除了让我拜他为师以外没有对我有一点好处。
又过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天色已经大亮了,随着梁婉君的一声娇哼,功法随之停止,一丝丝热气从我头顶的百会穴散发出来,凝实成为一丝烟霞。
梁婉君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就像娘亲高潮的时候发出的味道那样,不过只见她稍微抖动一下身体,所有的香汗都随之而蒸发,而香味也是没有了。
“你先运功三个周天,然后静下心来试试能不能看到刚刚跟着我们的人在哪里。”梁婉君说罢,便盘膝闭上了眼睛,应该是运功去了。
我按梁婉君说的做,果不其然,运功的时候体内的气海仿佛很澎湃,相比起之前仿佛凝实了很多,而当我静下心来想要看看来者是谁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