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输了。”
虞昭拼尽全力仍是不敌天赋怪,她不是输不起的人,坦然认输。
许是见不得李景沅笑得太灿烂,虞昭要扎一扎他的心:“我还以为你成天吊儿郎当的,当废物点心当上瘾了,早就不练枪法了呢。”
李景沅气哼哼地控诉道:“要不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呢,你们夫妻俩这么热衷扎我的心,真是绝配!”
虞昭今晨的运动量已达标,招呼李景沅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没必要强调这么多次。不是说要喝酒吃肉吗?走!”
回到院子里,三人围坐在一起,杯盏交错,你一杯我一口,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李景沅给灌醉了。
李景沅趴在石桌上嗷呜嗷呜乱叫,傅寒洲想把他送回房里,被虞昭阻止:“没事,让他在这儿晒着,多晒晒太阳,兴许能把脑袋里的水给晒没了。”
“虞昭你又在编排我!”李景沅醉眼朦胧,指着虞昭控诉。
虞昭在傅寒洲关心的眼神下,叹了口气,回杂物间取来一顶超大遮阳伞,“你回书房读书吧。我看着他。”
傅寒洲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傅寒洲走了,虞昭嫌自斟自酌太过冷清,冲晚秋招招手:“晚秋,来,陪我喝两杯。”
晚秋是虞昭最信任的心腹丫鬟,在自己家也不用讲那些虚礼,她净手后又从灶房取来一碟爆米花:“小姐,这爆米花还挺下酒啊。”
虞昭全然当李景沅不存在,跟晚秋聊起御麦的种植计划:“嗯,你姑爷说这御麦磨成粉还能做饼。等年底,让厨娘试着做饼吃。”
晚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虞昭聊,喝到第五杯,她晃了晃脑袋说:“小姐,姑爷之前说他酿了果酒,要不要取来试试看?”
“行啊,”虞昭隐约想起傅寒洲之前是提过一嘴,他为拿来那坛自酿的果酒,还专门回了趟靖远侯府。
想到这事儿,虞昭叫住晚秋,迟疑着问她:“我是不是应该和你姑爷搬回靖远侯府住?”
“额,”晚秋五杯酒下肚,脑袋转的没清醒时那么快,她摆摆手说:“不,不搬!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靖远侯府哪有家里住的舒坦?”
虞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也不想回靖远侯府住,那边的院子又破又小,灶房更是简陋得像草庐。
“你为什么不问妹夫?”李景沅仍趴在酒桌上,眼睛半睁半闭,带着浓浓的酒意问道。
“我知道他的回答。我不喜欢在靖远侯府住着,但他不是上门女婿,我们老在定国公府住着不回去,有损他的名声。”
虞昭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白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虞昭,你变了。”
李景沅换了只手垫着,瓮声瓮气说:“你以前就像是专为杀北狄人而生的战争机器,现在的你有人间烟火气了。如果师母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高兴的。”
“是吗?也许吧。”
虞昭的情绪变得低沉下来,她一口闷了三杯酒,“如果不是我娘求我,我这战争机器应该埋在定北镇的英灵墓了。”
“对不住,”李景沅的酒意上头,他哭着说:“如果我不上战场,师父他不会冒死送我回京,是我害死了师父……”
“够了!从我祖父到我最小的十九弟,他们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虞昭最是听不得李景沅提这事,她气得脖子青筋暴起,酒杯在她掌心里化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