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搞不清楚谁才是罪魁祸首,那就永远都别再踏进定国公府!定国公府的每一块土地都沾染着虞家人的鲜血,你这种不辨是非的糊涂虫,不配踏进来!你这摊发烂发臭的烂泥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脏了我虞家英灵的轮回路!”
“晚秋,送客!”
傅寒洲匆匆丢下一句,追上虞昭,牵她的手:“娘子,手疼不疼?哎呀,你的手都发红了,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李景沅整个人像婴儿一般蜷缩在地上,无声哭泣。
晚秋蹲在李景沅的身边,低声说:“小郡王,我的兄长也是冒死护送你回京的一员,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小姐也从未怨恨过你,老爷和我的兄长他们护送你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小郡王,你生来就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孙,那时的你出现在战场,给虞家军莫大的斗志与勇气。你不要钻牛角尖了,也别再当发烂发臭的烂泥。你若真心里过意不去,那就支棱起来吧。”
“奴婢见识浅薄,言尽于此,望小郡王早日想明白,你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说罢,晚秋拍拍手,隐在暗处的两名侍卫现出身形,夹起李景沅就往后门去。
后门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两名暗卫将李景沅塞进去,转身就走。
马车里坐着的是李景沅的心腹小太监,见状轻叹一声:“主子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一番插科打诨,虞昭圆润温婉的脸上已无半分怒火,她直勾勾盯着对面看书的傅寒洲,视线从他的后脑勺往下看,定格在他的腰窝上。
戳一下,这人会蹦起来。
心里这么想,虞昭手已经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傅寒洲的腰窝,看他像受惊小兔子蹦起来,哈哈笑起来。
“娘子!你,你,你你你不讲武德!”
傅寒洲又羞又气,他感觉得到虞昭在盯着他,兀自脑补了有的没的,哪想到她会使这一招?!
“武德?武德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这玩意儿。”虞昭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边说瞎话边戳某人敏感的腰窝。
看他扭来扭去,好好一棵亭亭玉立的小白杨愣是被他扭成身形婀娜妩媚的大蟒蛇。
虞昭又一次被自己的脑补给逗乐了,她发现傅寒洲总能激发她过于贫瘠的想象力。
“娘子,你笑了!”
傅寒洲惊喜不已,他激动得将心里话说出来。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虞昭没有忸怩也没有羞涩,发自肺腑地回了一句。
傅寒洲呆若木鸡。
他的大脑被虞昭的情话冲击得丧失运算能力,它不动了!
看他双目发直,魂游天外的憨傻模样,虞昭摆摆手试图唤回丈夫丢失的神魂,可惜收效甚微。
虞昭只得祭出大招:“怎么,被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为了哄你,更没有撒谎骗你。”
傅寒洲回过神来,很生硬地转移话题:“小郡王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才不求上进?”
“不全是,”虞昭向傅寒洲解释李景沅的艰难困境:“三年前的西京保卫战,李景沅差点死在在第一战线,太子妃及其母族为了保住他,做了很多越界的事情,引得当今不悦,太子震怒。为了保住太子妃及其母族,以及缓和父母的关系,李景沅选择当扶不起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