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小说网

第十一章 真相渐近（第1页）

剑宗禁地的锁龙潭突然腾起紫黑瘴气，如同深渊之口，吞噬着一切光明。秦子川的白玉剑穗刚触及那潭水，水面便浮现出一幅三百年前的残影，那是摇光星君布下的古老法阵。白烈蹲在镇魔柱上，嘴里嚼着糖炒栗子，栗子壳精准地砸中了法阵的阵眼，他不屑地笑道：“这破阵比老子的裤腰带还松！”

慕雪晴的冰魄珠闪烁着寒光，映照出潭底复杂的星图。她眉头紧锁，轻声道：“坎水位藏着往生泉的支流，大家当心……”话音未落，潭水突然化作一只巨掌，将三人猛然拽入深渊。

秦子川的青龙印照亮了四周的石壁，上面刻着血红的“玉衡误我”四个大字，竟是用玄武冰刻成，透着刺骨的寒意。白烈一脚踹开水草，骂道：“你们剑宗祖师爷都爱在茅坑刻字吗？”

突然，暗处袭来一根根骨刺，重剑一挥，骨刺被劈得粉碎，却意外拼成了一页婚书残片，慕雪晴的八字在磷火中若隐若现。就在这时，叶灵儿的传音铃在潭底炸响：“秦木头！朱雀祖陵的封印碑上刻着你与慕姑娘的……”涅槃火顺着音波烧化了半潭瘴气，秦子川的脸色骤然苍白。

白烈却突然掏出一把唢呐，吹起了《凤求凰》：“这时候该说‘娘子莫急，为夫来了’！”青龙印轰散了音波，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灼穿了石壁：“玄冥篡改碑文的手段，诸位还看不清么？”

壁内密室中，陈列着三百仙门的命牌，每块都缠着往生泉特有的魔丝。慕雪晴的龟甲卦突然指向天枢位的命牌：“摇光师叔的命灯……竟在燃烧！”白烈用重剑挑起命牌，牌面上浮现出玄冥的狞笑：“四象星使齐聚，本座这份聘礼可还够分量？”

命牌炸开的瞬间，秦子川猛地揽过慕雪晴的腰肢，青龙印化作屏障挡住了飞来的毒针。叶灵儿的冷笑从传音铃中传来：“搂得这般顺手，倒像演练过千百回。”秦子川冷声道：“叶姑娘若羡慕，本座可为你牵红线。”玄冥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比如这位白虎星使……”

白烈怒道：“滚你娘的蛋！”他一屁股坐碎三块命牌，“老子只跟酒坛子拜天地！”慕雪晴的冰魄珠冻住了蔓延的毒雾：“坎水未生门将闭，快寻……”话音未落，叶灵儿的朱雀绫破空而至，卷着半块刻有“秦慕”二字的玉佩：“玄冥老儿连信物都备好了！”

秦子川徒手抓住灼热的玉佩，掌心血肉焦糊：“这是摇光师叔的护心玉！”北斗星纹突然与玉佩共鸣，密室穹顶坠下星雨，凝成了摇光星君临终的画面——他颤抖着将玉佩按入玄冥掌心：“护我剑宗……”

白烈吐出嚼烂的栗子壳：“这老东西临死还当叛徒？”慕雪晴的冰魄珠炸成齑粉，极寒之气冻住了流动的星雨：“你们看玉佩背面！”涅槃火照亮了玉佩内侧的蝇头小楷，竟是玉衡真人的笔迹：“四象同辉日，摇光归来时。”秦子川的星纹突然刺痛，往生泉水自他七窍涌出。

叶灵儿的朱雀绫缠住了他的脖颈：“秦子川！你敢入魔试试！”白烈却突然掏出糖炒栗子塞进他嘴里：“这小子分明是醋喝多了！”青龙印在栗子香中恢复了清明，秦子川咳出黑血：“玉佩是师尊留给摇光师叔的……”

话音未落，整座密室突然翻转，露出了剑宗祭剑台的景象——三百青袍弟子正将慕雪晴的冰魄珠供上祭坛。慕雪晴踉跄扶住石壁：“那是……我的冠礼留影？”玄冥的笑声混着剑鸣传来：“玄武圣女可知，当年冠礼的合卺酒里掺了什么？”

白烈重剑劈向虚影，剑气却穿透画面击中了真实的祭剑台。千里外传来轰鸣，慕雪晴的本命龟甲突然裂开细纹。叶灵儿甩绫卷住即将坍塌的密室：“本姑娘倒要看看，玄冥老儿还藏了多少腌臜事……”

朱雀绫撕开的裂缝里，三百仙门长老正齐聚魔渊，为首者袖口的玄武纹刺得慕雪晴瞳孔骤缩。“三长老？”秦子川的青龙印发出悲鸣，“他不是魂灯已灭……”玄冥的声音如附骨之疽：“魂灯灭，魔胎生，这份大礼可还入得四象星使的眼？”

剑宗祭剑台上罡风嘶吼，三长老的魔胎之身撕破道袍，脊骨处钻出七条玄冥锁链。慕雪晴的本命龟甲碎片嵌在魔胎眉心，渗出紫黑毒血。白烈吐掉嘴里的糖炒栗子，重剑在掌心旋成风车：“老子这辈子最烦清理门户！”

秦子川北斗星纹大亮，青龙印却迟迟不落。叶灵儿的朱雀绫卷住魔胎脖颈：“这时候心软？”涅槃火顺着锁链烧向三长老丹田，却逼出一句沙哑的嘶吼：“圣女……快走……”

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凝霜成刃：“三叔父？”魔胎眼眶炸开血花，玄冥的声音自腐肉中传出：“乖侄女，当年你在玄武冰狱……”慕雪晴怒喝：“冰你祖宗！”白烈重剑劈开魔胎天灵盖，颅骨里掉出半块四象盟约碑残片。

秦子川的青龙印终于压下，却见碑文刻着“摇光弑师”四字，落款赫然是慕雪晴的冰魄珠印记。叶灵儿的金铃串缠住了慕雪晴的手腕：“解释！”慕雪晴震碎冰刃：“三百年前我尚未出世！”

玄冥锁链突然绞碎魔胎残躯，凝成血色星图：“因为这是玉衡真人亲笔所书！”星图映出往生泉底的画面——玉衡将冰魄珠按入婴孩眉心，婴孩襁褓绣着玄武族徽。白烈用重剑挑起襁褓残布：“慕丫头，这是你的尿戒子？”

“是你祖宗的裹脚布！”慕雪晴的极寒罡气冻住了星图，秦子川的青龙印却在此刻共鸣，北斗星纹映出更骇人的画面——玉衡真人亲手将魔核种入了摇光的丹田。

叶灵儿甩绫击碎星图：“玄冥老儿！就会这些下作手段？”破碎的星屑却凝成了婚书，秦子川与慕雪晴的命格在卦象中纠缠不清。白烈突然掏出唢呐吹响《百鸟朝凤》：“一拜天地——”

青龙印与涅槃火同时轰向白烈，却被他用重剑反弹向玄冥锁链。魔气溃散间露出三长老的残魂，正用玄武密语嘶吼：“圣女……往生泉眼……”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离体飞向西方，秦子川的北斗星纹随之转向：“是妖尊右臂封印地！”

“追！”叶灵儿的朱雀绫卷起三人，却在半空被玄武冰凌刺穿。慕雪晴唇角溢血：“是我的本命珠在预警……”白烈拽出嵌在绫布里的冰凌：“预警个屁！这玩意刻着‘秦慕良缘’！”冰凌内部果然流转着金色小字，秦子川挥剑斩碎时，剑锋竟凝出了往生泉特有的霜花。

玄冥的嗤笑自四面八方涌来：“四象星使可知，当年摇光为何入魔？”万里晴空骤现星陨异象，三百仙门长老的命牌在云层中燃烧，每块都映出玉衡真人将四象印传给摇光的画面。秦子川的星纹突然刺痛：“师尊……在强灌修为？”

画面中的摇光七窍渗血，玉衡真人却含笑捏碎了自己的本命龟甲：“四象同辉需祭品……”白烈重剑劈散云层：“祭你奶奶的腿！”剑气搅碎的画面重新凝聚，显出了玉衡陨落后，摇光抱着冰魄珠婴孩跪在往生泉边的情景。

慕雪晴突然捏碎腕间玉镯：“够了！”镯内封印的玄武镜照出了真相——冰魄珠婴孩的襁褓内衬，绣着摇光星君的名讳。叶灵儿的涅槃火骤然暴涨：“慕雪晴！你到底是……”

“是你们逼我的！”慕雪晴的冰魄珠炸成星雨，极寒之气冻住了方圆百里。玄冥锁链趁机缠住了秦子川的脚踝：“玉衡传人，可知你师尊最得意的算计？”青龙印轰碎锁链的刹那，往生泉眼在西山炸开，妖尊右臂破土而出，指节处嵌着慕雪晴的冰魄珠。

白烈拽着三人后撤：“这情节比任何虚构的话本都要离奇！”妖尊掌心托着水晶棺，玉衡真人的尸身突然睁眼：“川儿，为师等你多时了。”北斗星纹不受控地离体飞向水晶棺，秦子川的瞳孔渐渐染上魔气：“原来……我也是祭品……”

“祭品？休想得逞！”叶灵儿将涅槃火凝聚成朱雀之形，迅速叼住星纹并塞回秦子川的眉心，冷声道，“我燃烧了三百年的魂魄，岂能让你成为祭品？”慕雪晴突然割破手腕，血祭玄武镜：“三叔父，助我！”本已消散的三长老残魂自血雾中浮现，魔爪狠狠刺入自己胸膛，挖出一颗跳动的冰魄珠：“圣女……接住……”

玄冥的怒吼震碎山峦：“混账！本座的魔胎……”冰魄珠融入慕雪晴眉心的瞬间，往生泉逆流成瀑。玉衡尸身在水晶棺中剧烈颤抖，妖尊右臂开始土崩瓦解。秦子川的青龙印终于完全苏醒，龙吟声响彻九霄：“玄冥！你的戏该收场了！”

北斗星纹化作天网罩住了妖尊残躯，网眼间流动的却是摇光星君临终前的记忆碎片——他抱着冰魄珠婴孩跪在玉衡墓前，将四象印一分为二。“原来师叔从未叛过……”青龙印悲鸣震落了秦子川眼角的血泪。玄冥真身自妖尊颅顶浮现，手中攥着半块染血的喜帕：“现在知晓，是否晚了？”

叶灵儿的朱雀绫绞碎了喜帕：“你休要狂妄！”金铃串在涅槃火中重铸，化作三百朱雀剑，“四象所属，随我诛魔！”白烈脚踏由白虎煞气凝聚而成的祥云腾空而起，手持重剑引动九霄雷劫，豪言道：“我此生最为荣耀的时刻，必将铭刻在击败玄冥的壮举之上！”

慕雪晴的玄武镜照出了最后真相——冰魄珠内封印的，是摇光星君抽离自己的仙骨，为玉衡传人备下的重生契机。九嶷山巅罡风如刀，三百魔化剑修结成天罗地网。白烈踩着重剑在阵眼处打旋，衣摆被剑气削成流苏：“真是岂有此理！玄冥竟然将仙门弟子视为任意摆布的棋子。”

“坎七震三，破军位！”慕雪晴的冰魄珠在指间翻飞，霜花凝成星图，“秦师兄，当心左翼！”话音未落，左侧魔修突然自爆，血雾中窜出七条玄冥锁链。秦子川的北斗星纹骤亮，青龙印却转向护住了慕雪晴：“是冲着你来的！”

叶灵儿的朱雀绫卷碎三条锁链：“这时候倒会怜香惜玉？”金铃串甩出涅槃火墙，却见第四条锁链缠着半块玉珏——正是当年秦子川送给慕雪晴的及冠礼。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炸开极寒领域，将玉珏冻成齑粉：“叶姑娘看够了？”

“还未看够！”叶灵儿猛然甩动朱雀绫，紧紧缠住了秦子川的脖颈，质问道，“我倒要瞧瞧，秦师兄究竟准备了多少定情信物！”青龙印突然化作龙尾扫开朱雀绫，秦子川眼角魔纹隐现：“胡闹！这是玄冥的离间计！”

玄冥的嗤笑自山间回荡：“好徒儿，为师教你个乖——当年摇光就是被情字逼疯的！”魔修大阵突然变阵，北斗七星位燃起了往生泉火。白烈突然掏出唢呐吹起了丧曲：“（唢呐声起，悲壮而激昂）即便死亡也无法阻挡这份爱意——”

音波震碎三处阵眼，慕雪晴趁机掷出龟甲卦：“离九转坎一！叶姑娘烧乾位！”涅槃火却故意烧向了秦子川的衣摆：“本姑娘偏要烧巽位！”火势顺着魔气倒卷，将七名魔修烧成了灰烬。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突然刺痛，青龙印不受控地轰向慕雪晴：“小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