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珠凝成的屏障堪堪挡住了偷袭的锁链,链头赫然系着摇光星君的残魂。“师兄……我终于等到你了……”残魂突然凝实,青玉剑直取秦子川眉心。叶灵儿的朱雀绫绞住了剑锋:“死了还作妖!”金铃震出了往生泉幻象——三百年前摇光偷换慕雪晴命格的场景。
白烈嚼着丹药含糊不清地说:“难道慕雪晴原本是玄冥所准备的肉身吗?”重剑劈向残魂天灵,“这夺舍戏码老子看腻了!”摇光残魂突然化作七道流光,分别没入了七名魔修体内。七人瞬间魔气暴涨,结成了北斗弑仙阵。慕雪晴的冰魄珠裂开细纹:“是七星同命咒!”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人心!”叶灵儿将涅槃火凝聚成朱雀之形,厉声道,“秦子川,你若再不全力以赴……”青龙印突然离体化作天穹巨网,秦子川的瞳孔泛起金芒:“摇光师叔,得罪了!”
七道星辉自网中坠落,魔修们突然抱头哀嚎。白烈趁机掏出糖炒栗子砸向阵眼:“就让这些栗子成为你们最后的晚餐吧!”栗子遇魔气炸成了金粉,露出藏身其中的三长老魔胎:“圣女……快逃……”
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失控,极寒领域反向冻结了己方。叶灵儿的朱雀绫缠住了她手腕:“终于露出马脚了?”秦子川的青龙印强行破开了冰封,嘴角溢出了血线:“是魔胎在操控本命珠!”
玄冥锁链趁机贯穿了秦子川的右肩:“好一个师徒情深啊!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话未说完,白烈的重剑拍碎了锁链:“休要张狂,我岂会轻易成全你!”煞气凝成的白虎撕开云层,露出了藏在九嶷山后的魔渊祭坛。
三百仙门长老正在祭坛血祭,为首的玉衡尸身突然转头微笑:“川儿,为师这份大礼如何?”秦子川的北斗星纹骤然黯淡,青龙印发出悲鸣。叶灵儿甩绫卷住了他腰身:“醒醒!那是玄冥幻化的……”
“你所谓的幻化,究竟是何意?”玉衡的尸身掌心托举着冰魄珠,冷冷地说道,“雪晴,还不速来拜见为师?”慕雪晴突然御空而起,冰魄珠化作王冠落在了发间:“等了百年,终于等到此刻。”白烈吐掉带血的断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们剑宗的表演竟比戏班子还要精彩绝伦!”
重剑劈向慕雪晴后心,却被秦子川的青龙印拦住:“她元神被控了!”叶灵儿的涅槃火凝成了牢笼:“休要胡说!这女子的眼神中分明透露着清醒与坚定!”金铃串突然炸开,显出了水镜幻象——慕雪晴深夜潜入禁地,将冰魄珠浸入往生泉的画面。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叶灵儿挥动朱雀绫,瞬间绞碎了三根冰棱。慕雪晴指尖抚过王冠:“三百年前摇光师叔为我换命,三百年后我为他续魂,有何不可?”玄冥的狂笑震塌了半座山峦:“好个玄武圣女!不枉本座喂你百年魔血!”
玉衡尸身突然爆开,漫天血雨中,真正的摇光星君自慕雪晴眉心走出,青玉剑直指秦子川:“师兄,该物归原主了。”九嶷山巅轰然崩塌,摇光星君的剑意裹挟着往生泉的寒霜。秦子川的北斗星纹在剑锋触及眉心的刹那迸发了金光,竟将青玉剑震出了裂痕:“师叔的剑,慢了。”
“我的失误在于三百年前未能彻底斩断那段孽缘!”摇光残魂突然化作七道星芒,分别钉入了慕雪晴的七窍。叶灵儿的朱雀绫绞住了她脖颈:“休要故弄玄虚!”在涅槃火的烧灼之下,慕雪晴的额间竟浮现出了玄武族的禁咒,三长老的魔胎自咒文中缓缓爬出,虚弱地呼唤道,“圣女……快醒醒……”
白烈一记重剑拍碎了魔胎:“你们玄武族若是继续执迷不悟,迟早会走向毁灭的道路,休要再痴人说梦!”煞气凝聚而成的白虎猛然调头扑向秦子川,却被他以青龙印稳稳地按在了爪下,秦子川急声道,“白烈,小心!”
“小心!快看你身后!”白虎爪撕开空间裂缝,真正的摇光残魂正将冰魄珠按入玉衡尸身天灵。玄冥的嗤笑自地脉传来:“四象星使可知,何为轮回祭?”慕雪晴突然挣开了朱雀绫,冰魄王冠炸成了万千冰锥:“玉衡师尊,该归位了!”
冰锥刺入了玉衡尸身的三百大穴,腐肉褪去后竟显出了完好的肉身。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突然离体,化作流光没入了玉衡眉心。叶灵儿甩绫缠住了星纹:“秦子川!你要做祭品?”
“本就是师尊备的容器!”摇光残魂突然附在了玉衡肉身上,青玉剑引动了九霄雷劫,“师兄,当年你抢走的,该还了!”白烈掏出糖炒栗子砸向雷云:“还你个大头鬼!”栗子在云层中猛然炸开,化作漫天金粉,显露出了一幅血色卦象——竟是慕雪晴以精血精心绘制的逆命阵。
“坎三离七,锁魂!”慕雪晴的指尖迸出了冰线,将玉衡肉身缠成了茧蛹。秦子川趁机夺回星纹,青龙印凝成了天罚之剑:“师叔,看看你背后!”玉衡肉身背后浮现出了往生泉的倒影,三百年前摇光偷换命格的画面清晰可见——他将玄武圣女的襁褓浸入了魔渊,换出的女婴眼角有颗朱砂痣。
叶灵儿突然捂住了右眼:“这……这是我朱雀族的……”涅槃火不受控地烧向了慕雪晴,却被冰魄珠吞噬:“叶姑娘现在知晓,为何你的涅槃火总伤不到我?”玄冥真身自地脉钻出,魔爪捏碎了半座山峰:“因为你们都是本座养的蛊!”
九嶷山突然塌陷成了往生泉眼,三百仙门长老的命牌在泉底燃烧。白烈拽着三人后撤:“他愤怒地咒骂道,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戏台上的小丑。”摇光残魂利用玉衡的肉身施展结印之术,使得往生泉水凝聚成一份婚书,并宣称道:‘师兄,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四象盟约!’
由血水构成的婚约之上,秦子川与慕雪晴的命格相互纠缠,形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叶灵儿的金铃串突然炸裂:“狗屁盟约!”朱雀祖陵方向传来轰鸣,妖尊左腿踏碎了封印冲天而起。秦子川的青龙印突然转向西方:“调虎离山!妖尊右臂……”
“右臂在此!”伴随着一声怒吼,玄冥的魔爪猛然撕开胸膛,露出森森白骨,其上镶嵌着一颗冰魄珠,玄冥得意地说道:“多亏玄武圣女百年的滋养!”慕雪晴的冰魄珠阵突然倒转,将叶灵儿困在了极寒领域:“对不住,但我必须复活师尊……”
“复活个死人有什么用!”白烈挥舞着重剑劈开了冰层,随后从怀中掏出发霉的合欢散撒向摇光,冷笑道:“我现在就送给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在粉色的药雾之中,玉衡的肉身突然七窍流血。与此同时,摇光的残魂尖叫着从肉身中离体,怒斥道:“竖子,你怎敢如此!”
秦子川趁机将北斗星纹烙入了玉衡眉心:“师尊,弟子送您上路!”玉衡双目突然清明,抬手握住了青玉剑:“川儿……斩……”剑锋贯穿肉身的刹那,往生泉眼飞出了三百道魂光。玄冥魔爪捏碎了魂光:“本座的棋子,轮不到你们救赎!”
叶灵儿的涅槃火突然化作了凤凰:“老魔头!可认得朱雀焚天阵?”九嶷山地脉涌出了岩浆,慕雪晴的冰魄珠在火中裂开,露出了封存的记忆——当年摇光剜出了自己半颗魔心,换给了冰魄珠婴孩续命。
“原来我才是魔胎……”慕雪晴突然引冰锥刺入了心口。秦子川的青龙印强行封住了她经脉:“胡闹!魔心早被师尊净化!”玄冥趁机摄走了冰魄珠:“净化?本座让你们看看真相!”
珠内映出了玉衡陨落之夜,摇光将魔心分给了七个仙门婴孩,其中就有襁褓中的白烈。“他娘的!”白烈猛地掀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一道冰纹,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最近总是对糖炒栗子产生莫名的渴望!”重剑突然调转方向劈向了自己,被秦子川的星纹拦住:“找死吗!”
“找什么找!”白烈一把嚼碎三颗固元丹,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倒要探究一下这魔心的本质,看看它究竟是何种滋味!”煞气冲天而起,竟凝成了白虎真身。摇光残魂突然颤栗:“不可能……白虎星宿早该……”玄冥魔爪捏碎了空间:“游戏结束!”
往生泉眼突然吞没了九嶷山,众人坠入了无尽轮回。最后一刻,慕雪晴将冰魄珠塞入了秦子川手中:“带她走……”指的正是在火中重生的叶灵儿。
往生泉底的血月映着滔天巨浪,叶灵儿浑身浴火从漩涡中挣出,金铃串缠着的却是慕雪晴半截冰魄珠链。白烈踩着浮尸跃来,重剑劈开了噬魂水鬼:“真是的!竟然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谈情说爱!”
“坎水卫生门即将崩塌!”慕雪晴迅速在指尖凝聚出一座冰桥,然而却被秦子川的青龙印猛然震碎,她急切地提醒道:“玄冥在桥底布下了三千噬心蛊!”叶灵儿的朱雀绫卷住了他脖颈:“这时候倒会疼人?”涅槃火顺着绫布烧向了慕雪晴,“装什么冰清玉洁!”
冰火相撞炸开了气浪,露出了水底玉衡真人的镇魂碑。碑文突然映出了三百年前的画面——少年秦子川将合欢铃塞给了叶灵儿,转身却与慕雪晴共执龟甲卦。叶灵儿甩出珍藏的合欢铃砸向了镇魂碑。
白烈掏出糖炒栗子接住了铃铛:“这东西应该能换不少好酒……哎哟!”栗子被青龙印碾成了齑粉,露出了里面裹着的婚书残页。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失控,极寒冻住了秦子川右臂:“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玄冥的声音自碑中传出,“是本座替玉衡写的聘书!”血水凝成了婚书全貌,秦子川与慕雪晴的命格在卦象中纠缠成了死结。叶灵儿的涅槃火突然化作了凤凰:“好个天作之合!”
火凤却调头扑向了噬心蛊群,烧出了一条生路。白烈拽着三人后撤:“等出去后再打情骂俏也不迟……”
“出去作甚?”摇光残魂自婚书中浮现,青玉剑引动了九霄雷劫,“师兄当年抢我道侣,今日正好……”
“正好,你这个无耻之徒!”白烈掏出裤腰带绑住了青玉剑,“老子看你们剑宗个个是情种!”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突然离体,在雷云中拼出了四象阵图:“师叔可知,当年师尊为何选我承印?”
青龙印化作巨爪撕开了婚书,露出了里面冰封的真相——摇光抱着慕雪晴的襁褓跪在往生泉边,眼角挂着两行冰晶。“因为我才是弃婴?”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染上了血色。叶灵儿的金铃串缠住了她手腕:“装什么可怜!这珠子里有我的涅槃火气息!”
玄冥魔爪自泉底探出,掌心托着半块朱雀玉佩:“好徒儿,可知你出生时本座也在场?”玉佩突然飞向叶灵儿,涅槃火中映出了玉衡真人将婴孩交给朱雀长老的画面。白烈嚼着固元丹嘀咕:“你们仙界的纷扰真是比凡间的勾栏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