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劈向玄冥指缝,震落的却是秦子川年少时送给叶灵儿的剑穗。叶灵儿甩绫绞碎了剑穗:“解释!”青龙印突然裹住了四散的流苏,凝成了往生泉全貌图。秦子川眼角迸出了血泪:“原来……泉眼是师尊心头血所化!”
慕雪晴的冰魄珠在此刻炸裂,极寒冻住了整个泉底:“诸君,对不住……”冰层下浮起了三百冰棺,每具都躺着与秦子川面容相似的少年。白烈重剑插地:“真是岂有此理!玉衡真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
“不是替身。”叶灵儿的涅槃火照亮了棺底刻字,“甲子年七月初七,取心头血三……”火舌突然被玄冥魔气掐灭,摇光残魂附在冰棺上冷笑:“师兄用三百炉鼎养着往生泉,就为今日……”
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突然暴涨,青龙印化作了万丈巨龙:“所以师尊的局,我来破!”龙爪撕碎冰棺的刹那,往生泉眼飞出了七道魂光,每道都裹着秦子川的记忆碎片——幼时与叶灵儿偷酒,冠礼时慕雪晴赠帕,还有白烈教他骂脏话的画面。
叶灵儿甩绫卷住了两道魂光:“这时候还敢分神?”秦子川徒手抓住了袭向她的魔爪,掌心血肉被腐蚀见骨。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融入了他伤口:“你早知我身负魔心……”白烈一屁股坐碎了三具冰棺:“真是酸得让人受不了!你们要殉情也别溅我一身血啊!”
重剑劈开了泉眼封印,露出了里面跳动的心脏——竟裹着叶灵儿幼时的肚兜。玄冥的狂笑震碎了冰层:“想不到吧?你们三个早被……”话未说完,青龙印与涅槃火同时轰向了心脏。秦子川揽住了脱力的叶灵儿:“管他什么因果,今日我只护眼前人!”
往生泉眼炸开了万丈浊浪,那颗裹着朱雀肚兜的心脏竟化作了叶灵儿的模样。白烈拽着秦子川后领暴退三丈:“他奶奶的!玄冥老儿连幻形术都这般下作!”
“坎七乾三,焚风位!”慕雪晴指尖凝出了冰刃阵,却被假叶灵儿的涅槃火轻易吞噬。真身被困在冰棺中的叶灵儿突然睁眼,金铃串震出了凤鸣:“秦木头!砍她左肋第三根骨头!”
青龙印化作了百丈剑芒劈下,假身肋骨折断处飞出了三百张命契,每张都烙着秦子川与慕雪晴的魂印。玄冥的嗤笑自泉底传来:“好徒儿,可知这些婚书是用什么写的?”
“用你祖宗的棺材板!”白烈重剑拍碎了漫天纸页,碎屑竟凝成了往生泉倒影——三百年前玉衡真人蘸着心头血书写婚书的场景。慕雪晴的冰魄珠猛然爆裂,她惊呼道:“师尊,您为何要使用玄武禁术?”
倒影中的玉衡突然转头,腐化的半张脸露出了笑意:“因为雪晴你,本就是为师为川儿炼的本命剑鞘啊。”叶灵儿的涅槃火冲破了冰棺,朱雀绫绞住了慕雪晴脖颈:“难怪你的冰魄珠能容他青龙印!”
秦子川的北斗星纹骤亮,徒手抓住了燃烧的绫布:“灵儿!当年送你合欢铃时我就……”叶灵儿甩出珍藏的铃铛砸在了他眉心:“就什么?就盘算着让本姑娘当妾室?”
铃铛在星纹中炸成了金粉,露出了里面封存的记忆——少年秦子川跪在玉衡面前,苦苦哀求解除与慕雪晴的命契。白烈挥动着重剑,将金粉挑起,冷笑道:“这种戏码,我在怡红院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煞气凝成的白虎突然扑向假叶灵儿,却撕下了张美人皮——内里裹着的竟是慕雪晴的本命龟甲。“移花接木?”慕雪晴咳出了冰碴,“难怪我的卦象总指向……”
话未说完,泉眼深处浮起打开水晶棺后,真正的玉衡尸身正将冰魄珠嵌入慕雪晴的眉心。秦子川的青龙印突然转向:“师尊!不可!”玉衡腐化的手指捏碎了冰魄珠:“川儿,你当真以为三百炉鼎是为师造的?”
珠内飞出了七道流光,分别没入了叶灵儿七窍。慕雪晴突然引冰锥刺向了自己天灵:“师兄……保重……”白烈迅速掏出腰带,紧紧缠住了慕雪晴的手腕,厉声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寻死觅活的行为!”
重剑劈向水晶棺的刹那,往生泉突然倒流,显出了血色星图——竟是秦子川与二女的三世姻缘盘。玄冥真身自星图中踏出,魔爪捏着半块合欢铃:“好徒儿,这铃铛本该在你大婚时……”
“在你坟头摇丧!”叶灵儿的涅槃火凝成了凤钗,刺入了玄冥掌心,“秦子川!再不动手……”青龙印裹挟着往生泉水轰向了星图,秦子川眼角迸裂:“灵儿,借你心头血一用!”
朱雀绫主动缠上了剑锋,沁出的血珠在泉水中化作了漫天红莲:“三百年前你就该开口!”慕雪晴的冰魄珠在此刻重凝,极寒领域冻住了玄冥真身:“白道友,坎水位!”
“去你的!”白烈猛地一坐,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星图阵眼摧毁,他怒声道:“我今天就是要打破这个姻缘局!”九嶷山地脉突然炸开,妖尊残躯在岩浆中重组。玉衡尸身突然掐住了慕雪晴的脖颈:“时辰到……”
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离体化作了囚笼,将叶灵儿牢牢护住:“师尊,您教我的斗转星移……”星纹囚笼突然反向包裹了玉衡尸身,慕雪晴趁机捏碎了本命龟甲:“四象归位!”
往生泉眼飞出了四道神光,竟是失踪三百年的四象圣器。白烈脚踏白虎印腾空:“他奶奶的!原来阵眼是老子的酒葫芦!”玄冥魔爪撕开空间裂缝:“本座就让你们……”
话未说完,叶灵儿将涅槃火注入了合欢铃:“老贼!可听过凤凰泣血?”铃音震碎了三十里魔气,显出了血色真相——当年玉衡剜出了自己半颗道心,才保住了慕雪晴的魔胎。
秦子川的青龙印终于完整,万丈龙影中浮现出了少年誓言:“今日以北斗为证,秦某心中唯……”慕雪晴突然引冰魄珠撞向了龙影:“师兄!莫忘你承过我的玄武誓!”
龙影与冰珠相撞炸开了星雨,往生泉眼飞出了三百青鸟,每只都衔着婚书碎片。白烈边嚼着糖炒栗子边大笑:“真是绝妙!这一局足够我吹嘘三百年了!”泉底最后浮起的,是玉衡真人亲手刻的碑文——“四象同辉日,红尘尽可抛”。叶灵儿的朱雀绫突然缠住了秦子川腰身:“听见没?你师尊让你断情绝爱!”
青龙印却化作了红线缚住了她手腕:“师尊还说,劫后余生的才算真情。”九嶷山废墟间罡风呜咽,白烈踩着焦土翻找酒葫芦,忽然踢到了半块青铜罗盘:“他奶奶的!玄冥老儿把星盘当夜壶使?”
“坎七震三,星辉现!”慕雪晴的冰魄珠悬在了罗盘上方,裂纹中渗出了紫黑血雾。叶灵儿的朱雀绫卷起了罗盘:“这玩意刻着老娘的闺名!”秦子川的青龙印突然震颤,北斗星纹映出了罗盘真容——竟是四象盟约碑残片,表面浮动着三百金色名讳。白烈凑近仔细查看,惊讶道:“嘿!连剑宗扫地的王二麻子都在这榜单上!”
“这是星使名录。”慕雪晴指尖凝霜抹去了伪饰,榜首“摇光”二字突然化作了剑芒。叶灵儿甩绫缠住了剑芒:“装神弄鬼!”涅槃火烧灼处显出了小字注释:“星使摇光,承印者秦子川。”
玄冥的嗤笑自地缝传来:“好徒儿,可知这名录用何物书写?”焦土中钻出了万千血手,每只掌心都攥着婚书残页。白烈愤怒地掏出糖炒栗子,用力地砸向那些血手,怒斥道:“你竟然用你祖宗的裹尸布来干这种卑劣之事!”
在栗子炸开的金粉中,名录突然显现出秦子川与慕雪晴的合籍时辰。叶灵儿的金铃串缠住了秦子川脖颈:“解释!”慕雪晴的冰魄珠冻住了婚书:“这分明是玄冥的离间……”
话未说完,罗盘突然绽放出七道耀眼的星芒,分别射入了三人的眉心。白烈捂着屁股,疼痛难忍,他愤怒地骂道:“该死的!这照妖镜怎么偏偏照在我的屁股上!”星芒在众人识海中映出了骇人画面——三百星使竟都带着魔纹,叶灵儿的名讳旁标注着“魔凰转世”。
“放屁!”涅槃火轰碎了幻象,叶灵儿眼角却渗出了黑血,“秦子川!你早知道是不是?”青龙印强行封住了她经脉:“名录被篡改过!你看慕师妹名讳……”
慕雪晴的名讳正在渗血,化作了“玄冥圣女”四字。冰魄珠突然失控,将最近的三个血手冻成了冰雕:“不是我!”秦子川的北斗星纹突然离体,化作流光没入了玉衡眉心:“师尊!您教我的斗转星移……”
玉衡尸身突然睁开了双眼,掌心浮现出了往生泉的倒影,映出了慕雪晴深夜跪拜玄冥的画面。白烈重剑劈碎了水镜:“幻术!老子十岁就不玩这套!”碎裂的镜片中却飞出了三百道传音符,每道都是慕雪晴的声音:“禀尊上,秦子川已取得青龙印……”
叶灵儿的朱雀绫绞住了她咽喉:“难怪每次遇险你都能活命!”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炸开,极寒之气瞬间冻结了四周:“师兄……快看第七十六个名字……”秦子川的星纹扫过名录,第七十六位赫然是白烈的道号,标注却是:“白虎煞星,魔尊容器。”
白烈边嚼着丹药边大笑:“玄冥老家伙!你说说,我值多少灵石?”玄冥真身自冰雕中走出,魔爪捏着半块合欢铃:“无价。因为本座当年亲手将你……”话未说完,白虎煞气冲天而起,白烈衣襟炸裂,心口浮现出了完整的魔纹:“他奶奶的!老子真是魔种?”
叶灵儿的涅槃火突然转向白烈:“秦子川!先杀谁你给个准话!”青龙印同时罩住了三人:“谁都不杀!这是四象归元阵的阵眼布局!”往生泉眼在此刻炸开,浮出了玉衡真人的血书:“三百星使皆为阵眼,四象归一可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