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跟这儿胡咧咧,他没准儿就是伤得比咱们重点。」
牛哥不耐烦地反驳道。
那人满脸惊惧望向牛哥,眼珠不停颤动:「真的,真的牛哥,他、他就是死了……」
闻言,牛哥随手指了个还能活动的人,让对方过去确认,又扭头呵斥。
「别他妈交换了,娘们儿一样。」
那人瑟缩着不敢说话了。
因为大腿骨折,他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艰难地另一条完好的腿一点一点往远处挪。
被破了胸的尸体前襟染满了鲜血。
即便隔着屏幕都不难想见,现在这件地窖里的味道会有多令人作呕。
1o。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确认确实有具尸体后,哪怕只是看着视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压抑气氛。
没人再主动开口,包括牛哥在内的所有人看上去都恹恹的。
几个胆小的。
坐在距离尸体最远的位置,脊背死死贴着墙,看起来恨不能把自己钳进墙里。
就这么相顾无言地过了几分钟。
作为众人老大的牛哥,顶着黑如锅底的脸色开了口。
「没事儿,我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家里人肯定会找我的,等我家里人找过来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找?」
哪怕先前所有人都怕他,可都到了这步田地,其他人哪里还会像之前那样唯他马是瞻。
这会儿,他话音才落就有人出声反驳。
「牛哥,除了咱们几个,谁知道咱们干嘛去了?要是跟以前那样,家里人还以为咱们出去潇洒了呢?谁会找来找咱们?」
那人大约是怕极了,说话时的声线止不住地颤抖,但语气却意外强硬。
或许没想到会有人敢反驳自己。
牛哥脸上顿时显出怒色,可他刚想有什么动作,就又因为牵动伤口龇牙咧嘴地不敢动了。
在这些人或大或小的伤势中,牛哥显然是伤得最重的那个。
伤口深可见骨,直到现在还在裤管上留着洇湿的血迹。
动弹不了的牛哥只能坐在原地开骂:「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活腻歪了你?」
那人被骂了也不畏缩,反而若有所思瞥了眼牛哥受了伤的腿,或许是有了伤势最轻做底气,犹豫不到半秒就又说道。
「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这儿离开,我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你他妈!」
牛哥立马瞪大了眼,眼底猩红漫起。
可当下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的他,哪还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11。
人受了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有可能会烧、破伤风,严重了甚至能直接一命呜呼。
把人关在地窖后,我算着日子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我还有三四天才能回,让她先安心在丈母娘家住着就好。
「怎么要这么久啊……」
老婆嘟囔地抱怨着,即便看不到,我也想象得出来她此时的模样有多可爱。
没忍住笑了声,我放软了声线哄她,直到把人哄得笑出声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