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衣时,沈确瞧着不对劲,扒开季应祈的衣服,摸他里衣的料子,大怒,
“操,你穿女人的里衣!”
衣襟上都有绣花纹。
“老子知道自己是男人就可以了,穿女人衣服有什么。”
“你脱下来!”
“不脱。”
季应祈连温言的衣服都穿,沈确想打死他,心里在怪季家,让他饥不择食连女人衣服都穿上了。
也幸亏是穿在里面,外头看不出。
回去后沈确拿自己的里衣送他,季应祈嫌糙,不要。
穿女人衣,养狗儿子,怎么看季应祈怎么不正常,沈确觉得自己可能对他缺少了关怀,决定要引他走回正道。
只是,当沈确空下来撩季应祈的帐子,看到他匍匐在地上,和小狗在顶头玩,沈确觉得他可能,真的变态了。
当晚,沈确拉着季应祈去了镇上一户富裕人家里,有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姑娘,含羞带怯的看着季应祈。
沈确带着他出来,国公府的人不敢跟着。
“你这是干嘛。”
“给你开荤。”
季应祈跑了,在夜里大声骂沈确有病。
沈确一片好心,怕他憋坏,人扭曲了,追着他骂现在他不正常。
“老子心里有人,你别害我!”
季应祈气狠了,吼了出来。
“谁啊,你在陆北眼皮子下有了人?”
沈确眼眸凉凉看着他,
“心里想都不行啊,老子喜欢谁她陆北管得着吗!”
季应祈骑着快马回营,不去看沈确怀疑的眼神。
他喜欢谁,谁都管不着,天皇老子也一样。
天气逐渐的热起来,广袤的土地上,一片片绿青草,季应祈时常带着银鱼出去跑。
吃硬肉长起来的银鱼,看着像条狼犬,龇牙的时候叫人看着怵。
金鱼那张花脸,惹来银鱼的嘲笑。
季应祈经常把金鱼的画给银鱼看,让他记住兄弟。
温言画了一册子的金鱼画像,她学会了谨慎,不再有文字记录,只有一幅幅画。
有时是一碗料很丰盛的面,有时候是一张饼,又或是一片叶子,一只风筝,看到想到什么就画什么,不拘。
外人无法判断信息的画册,就是看去,也不会联想到是温言。
她那里,有时会收到草编的蚂蚱,麻雀,小狗,兔子,有大有小,她都保管放在盒子里。
童羡的弟弟,童漾被不起眼的录进出使燕国的队伍中,离开大都后,被温言提拔成了身边侍从。
她的身边,这次跟着好几个大内侍卫。
童漾长了一张娃娃脸,性格和童羡一样开朗,能说会道,办事利落。
都只当他入了大驸马的眼,会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