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教你好不好啊,&rdo;莎莎亮晶晶的眼睛依旧看着苏嘉言,&ldo;姐姐你长得好看,又不凶我,我喜欢你。&rdo;苏嘉言忍俊不禁,&ldo;莎莎你这么可爱,谁舍得凶你?&rdo;&ldo;有啊,&rdo;莎莎瞥了杜岩歌一眼,&ldo;上回和舅舅吃饭的一个阿姨,可凶了。&rdo;这边杜岩歌不由失笑,&ldo;你真是记仇,都过去一年了。&rdo;莎莎皱了皱鼻子,&ldo;我不管,反正我不许舅舅找那样的人当舅妈,要找舅妈也得找苏姐姐这样的。&rdo;两人顿时尴尬不已,苏嘉言更是笑容一僵,杜岩歌忙说:&ldo;莎莎,你把后面的面巾纸给我递过来。&rdo;莎莎一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等再说话时,就已忘了这茬。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除去小小的尴尬,总体而言相当愉快。下车前,杜岩歌一定要请她吃饭,说是既然到了他的地盘,他必须做一回东道主。苏嘉言推辞不过,便应了下来。交流会开了两天,第二天苏嘉言回到酒店,到了半夜突然开始上吐下泻,去医院检查说是得了急性肠胃炎,和杜岩歌的约会只得取消。折腾了半宿,输了液,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快天亮时苏嘉言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正午,雨似乎停了,天色仍是暗沉。她正打算去弄点吃的,病房门却突然打开,杜岩歌提着一只食盒站在门口,他见苏嘉言已经醒了,忙笑道:&ldo;怎么样,好些了吗?&rdo;话音刚落,莎莎也杜岩歌后面蹿了进来,几步跳到苏嘉言窗前,伸出柔软的小手贴上苏嘉言的额头,片刻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ldo;嗯,看来已经不要紧了。&rdo;杜岩歌哭笑不得,&ldo;莎莎,你去值班室喊护士姐姐过来。&rdo;莎莎领命之后立即吧嗒吧嗒地跑出去。杜岩歌走到近前,将食盒打开,里面装着白粥,加了些炖熟的鸡丁,&ldo;手艺不精,苏老师就勉强吃一点吧。&rdo;他盛了一碗,手托着碗底试了试温度,将c黄摇起来,方才将碗递到苏嘉言手中。粥煮得烂而不稠,口感慡口,苏嘉言正嘴里发苦,吃下去只觉无比受用。吃了小半碗,护士过来进行例行检查,说是第二天再输一次液就能出院了。莎莎站在c黄边,一直瞅着苏嘉言,&ldo;苏姐姐,你现在难受吗?&rdo;苏嘉言笑着摇头,&ldo;不难受了。&rdo;&ldo;难受的话可以和我说,我给你唱歌。&rdo;苏嘉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莎莎的头,笑着说:&ldo;谢谢你亲爱的,你真是太贴心了。&rdo;&ldo;那只是在你面前,&rdo;杜岩歌忍不住笑,&ldo;这孩子在家里淘气起来,她爸妈两个人加起来都降不住。&rdo;苏嘉言目光柔和,看着此刻已经一溜烟跑去和另外一张c黄上的老奶奶搭讪的莎莎,&ldo;再调皮也是甜蜜的负担。&rdo;杜岩歌也笑,&ldo;家里摧着我结婚的时候,没少拿她当杀手锏。&rdo;苏嘉言将碗放到一旁,&ldo;杜教授功成名就,也是该成个家了。&rdo;杜岩歌眸光微微沉了沉,不置可否,只说:&ldo;苏老师现在和傅先生如何了?&rdo;苏嘉言微有几分尴尬,然而杜岩歌如此费心过来照顾,正要敷衍却又觉得过意不去,便实话实说,&ldo;已经分手了。&rdo;所幸杜岩歌没有见fèngcha针表示其他,只是笑了笑问起剧院的事。晚上的时候,杜岩歌仍旧过来,带了晚饭,还顺道买了几本书。第二天清晨仍是如此,直到苏嘉言开始输液,方才离开,说中午等他过来帮忙办出院手续。苏嘉言百无聊赖,又没有睡意,便将杜岩歌买的书拿过来。是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的《东方快车谋杀案》,苏嘉言一贯不看这类小说,谁知看起来却欲罢不能,一口气看了大半,直到快要揭晓真相时才停下。她放了书,闭眼开始回想书里情节,试图自己做一个推理。正在此时,她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苏嘉言忙睁开眼,待看清来人时,顿时怔住。来人穿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愈发修长,一手握着伞柄,另一只手捏着门把手。他开门之时,仿佛便有一阵清冽的湿气,裹挟着风雨而来。对面c黄的老奶奶已经睡了,一时空间极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夹杂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傅宁砚将黑色的长柄伞立在门口墙边,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