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柏为鹤已经朝着入口走去,陈子轻赶紧追上他,生怕被当成没有邀请函的小贼抓走。
柏为鹤停步:“别走我后面,跟我并肩。”
陈子轻望着他高挺伟岸的背影:啊?要这样吗?
柏为鹤没回头:“你是谁?”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我是你太太。
柏为鹤垂放的手臂往外移出一个空隙:“柏太太,走上来,挽着我。”
陈子轻看了眼那个给自己留的空隙,他屏住呼吸跨步站到柏为鹤身旁,伸手挽了上去。这谁能不动心啊,陈子轻在车里的那番心里话碎成了渣渣。男色太要命,他的良心道德都不是对手。
陈子轻刚一入场,挽着柏为鹤胳膊的那只手就被握住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指尖被一圈冰凉包围。
陈子轻呆滞地看着一枚戒指被推进他的无名指。柏为鹤稀松平常道:“柏太太的点缀。”陈子轻转了转戒指,刚刚好啊,柏为鹤怎么知道他手指大小的?眼睛里有尺子吗?
耳边有听不懂的外语,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灰眼老人来与柏为鹤寒暄,陈子轻忙绷起神经保持微笑。他用余光打量周围人,有些背对他,看不到脸,但根据身形体态就能知道是帅哥美女。
有的长相一般,依旧让人移不开眼,气质胜过相貌。
这场私人晚宴的氛围平和稳定,优雅舒适,没有一点粗俗浑浊的味道,宾客不会被各种欲|望驱使,他们的自控力凌驾于欲望之上。
陈子轻感应到一些视线落在他身上,都是欣赏惊艳,并不露骨淫靡。
垡城上流圈比不了。
乐曲响起,现场的灯光暗下来,有一束打在陈子轻跟柏为鹤身上,把他们罩住了。这是晚宴主人的重视,希望他们跳第一支舞。陈子轻有种悬梁刺股感,他才到柏为鹤肩膀上面点,讲个话都要踮脚。
然而就在他准备踮脚的时候,柏为
鹤忽然微弯腰背,佩戴助听器的左耳对着他,侧面轮廓立体到让人心跳加速。
他怔了下,凑到柏为鹤耳边,呼吸打在小小的助听器上面:“我不会跳。”柏为鹤没有怪他为什么不早说,仿佛知道他不会。
“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几下,转个圈。”柏为鹤屈膝,一只手伸向他,就这么简单,我们试
试。
陈子轻紧张地把手交给柏为鹤,随着他走,光圈也跟着他们移动。他一只手与柏为鹤相扣,一只手搭在柏为鹤的肩膀上。而柏为鹤空着的那只手则是搂着他的腰。和偶像剧里的情节一下。
陈子轻被柏为鹤带去一个位置上坐下来时,整个人还是虚脱状态,三魂六魄都没归位。他端起不知名的饮料喝了几口缓了缓,看那些来宾领着自己的舞伴跳舞。
皇室成员跟各个顶级财团领导的气场不一样,很好区分,其中不缺美丽的皮囊,柏为鹤都麻木了吧,怎么可能会起波澜。
“柏太太。”
“柏太太?”
耳朵捕捉到这个叫声,陈子轻疑惑地左右转头,叫谁啊,他吗?哦,对了,他是柏太太。于是陈子轻迅速把身份披上,循着声音去看身后,是个长相穿着都十分端庄得体的大美女。好像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她讲的不是自己国家的语言,而是中文。
柏太太,请问你是如何得到这个身份的?
陈子轻站了起来。
大美女微笑:“如果你认为太冒犯,那你可以不说。”陈子轻心想,这个公主还挺讲究,就是问的问题不好回答。
“我想要,他就给我了。”
“只是这样?”
“是啊。”
大美女知道他有所隐瞒,却也没有生气:“柏太太谦虚了。”陈子轻在心里摇头,真话有时候就容易被人当成假话。
大美女很有分寸感地打量他:“希望有机会能与柏先生柏太太骑马。”陈子轻抿嘴浅笑:好的。
大美女看他笑,忽然讲了句她自己国家的语言,似恍然般走了。陈子轻一头雾水。
过了会,柏为鹤坐过来:“是不是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