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把柳三月给睡了,现在我心情很复杂。
就我这放浪形骸的作风,真的不会被抓去浸猪笼吗?
我瞄了一眼只穿着肚兜的自己,再看看旁边一脸魇足的他。
“那个……”我会对你负责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他率先叫了我一声娘子。
看见我脸上惊愕的表情之后,他说:“怎么,你想不认账?”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我的脚踝,怪痒的。
我想缩回脚,他却拽得死死的。
也是,以古人的封建程度,我要是不和他成亲,还真是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柳三月很快就上门提亲来了,古代的许仙只有一个姐姐和当捕快的姐夫,听见柳公子来提亲,嘴都快笑咧了。
“哎呦阿仙呐,你嫁过去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柳大官人新开的酒楼,你就成了老板娘了!”
我看着摆了满院子的红木箱,里面装满珠光宝气的饰金银,柳三月出手真是阔绰。
母单二十四年,一下就快进到结婚了,我妈要是知道我钓了这么个金龟婿,肯定得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
“阿仙。”柳三月从院门走进来。
“婚期将近,我带你去采买些物件。”我还没答应,他挽着我的手就出门去。
“慢走!今晚不给你留门了!”姐姐在身后吆喝道,我差点再摔一次,没想到许家门风……呃……还挺彪悍。
衣裳、绣鞋、珠钗手绢,他全置办一遍,看他那架势,差点要将整条街都买空。
日头有些毒辣,我踮起脚轻轻给他擦了下薄汗,他笑了笑,捉住我的的手在嘴边轻啄一下。
我又老脸一红。
街边有卖糖画的小摊,周围挤满孩子,柳三月自告奋勇挤过去给我买糖画。
我正低头看摊贩摆出来的陶瓷小玩意儿,听见周围几个大婶正在议论城中一件怪事。
“那赵钦死相惨得简直没有人样,五官都被人挖去了,我家那口子在现场瞥了一眼,三天都没睡好。”
赵钦死了?我身上顿起一层寒气,不知为什么,我会联想到柳三月身上去。
“欸呦喂,怕不是法海大师说的,妖邪作祟。”
柳三月……青哲……
“娘子,在想什么呢?”我只觉得这熟悉的声音也变得凉意森森起来。他将手搭上我的肩,那触感仿佛冰冷的蛇鳞一般。
我冷不丁和他对视,他手中拿着糖画,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只是我怎么都觉得这笑不达眼底。
他将糖画抵在我嘴角边,我轻轻伸舌头舔了一下,他伸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为我擦去糖渍。
我见那几位婶子走远,有些心不在焉的转头去看,柳三月捏住我的下巴转过头来,“左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回去的路上,惴惴不安的我买了一壶雄黄酒,正巧过几日就是端午,我有心要试探他。